呆滞良久,在彦北洪亮的呼喊下西拾怔怔地看向他,双目失神浑浑噩噩地看向他,又迷茫地看向周围面色凝重的下属们,他极力地想要去听清他们的话,可耳边却像蒙了层厚实的鼓膜只能依稀听见嘈杂沉闷的噪音。</P>
喉咙仿佛堵了巨石,西拾艰难地做了吞咽动作,佝偻着背拉住彦北,绝望问道:“所、所以,和老大一起走的人,是、是白露?陆夫人是和他一起走的?”</P>
“走时是两人,但现在不确定,找老大的过程中我们也找夫人了,可是一无所获,现在两个我们都找不到。虽然老大说未经允许不可冒然找您,但是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老师,您一定要想想办法啊!”</P>
“想办法?”西拾缓缓松开了紧抓着他的手,直起背环顾周围这群人,安静地摇了摇头又立刻声嘶力竭吼道,“事到如今要我想办法?在这个陆夫人出现的第一天我就彻底地警告过你们,别让她和老大单独出门!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P>
“老师……”</P>
“闭嘴!别叫我老师,我没你这种学生!”吼完这声西拾逐渐冷静下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吩咐道,“传我的令,去把陆家能调动的人手全部调动起来,帝都境内地毯式搜索陆京墨,至于白玄蝉,全球范围缉拿,抓到立刻遣送回国。”</P>
闻言众人心头一颤,纷纷面露诧异,从他这话不难听出,这次陆京墨失踪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位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着的陆夫人,可悲可泣,简直荒诞。</P>
于三小时后某队人手路过荒郊的乱葬岗外无意看到野草丛生中的一片荒地,摸过去发现那片土有几个整齐排列的孔洞,秉持着事出反常必有妖的原则几人开始挖土,挖了十分钟看见了埋在下面被焊死的铁箱,箱子外面的出气孔对应着土地上的孔洞。</P>
箱子里是被五花大绑多种捆绑束缚到无法动弹的陆京墨。</P>
得知此消息的所有人都不禁出了身冷汗,绑死的人、焊死的箱、荒芜的地,这要是那个陆夫人所谓可见其人心有多歹毒,要不是阴差阳错找到了陆京墨,他怕是这辈子就要长眠在那个狭隘闭塞的铁箱中。</P>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是可,最毒妇人心。</P>
清醒时陆京墨睁眼便是守在床边垂眸不语的西拾,须臾感受到目光的西拾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相顾无言又各自挪开了目光,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的西拾用官方的口吻将他昏迷期间的事情简述给他。</P>
听到已经下令缉拿白玄蝉时陆京墨微不可察地一怔,但没有说话算是应了他的决定,汇报完了房间再次陷入安静。</P>
消沉地躺了两天,第三日陆京墨起床带着陆观回了陆家,临走时将家主的位置暂托给了西拾,被委以重任的西拾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心,两人没再说什么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此次离开未有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