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服了,我这脊梁骨算是要被你戳断了,这茬儿你是过不去了吗?”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每次她心情不好都要把这件事情提起来,西拾烦躁地捂住她还在嘲笑的嘴,“行行行,我带你去,行了吧,到时候吓得蹲墙角自闭别喊我名字。”</P>
佣人倒完水出来,西拾把人暂且托付了起身去拨电话,这次接电话的倒是陆京墨,向他简述了这次慕花信执意想去的请求,对面应得爽快,并且迅速动身找到了白玄蝉叮嘱他晚上不可以太任性,意料之外,白玄蝉回得乖巧。</P>
午后暖阳和煦,坐在庭院里围炉煮茶的陆观刚拿到了烤好的正准备往嘴里送,院门外就传来了辨识度极高的呼唤声,听见这个声音陆京墨太阳穴狂跳,捏在手中的签子猛地折断,目睹这突如其来变故的陆观脑袋顶上出现了个巨大的感叹号。</P>
乐见其成的矢之悼跟在后头双手插兜闲庭信步,身侧苍杳儿披着一件灰黑色氅衣捧着暖手炉不急不躁地走着,近年来她的打扮倒是越来越稳重大方了,反观眼前这位给花生画上表情还取名字的少女,人与人之间确实是有差距的。</P>
“母亲,你好幼稚哦。”就连陆观都看不下去了,就当陆京墨想要赞同她这话时就听她这张嘴巴脱口而出,“矢危行小妈就很成熟,你能不能——唔。”接下来半句被陆京墨扼杀在了摇篮中。</P>
闻言白玄蝉抬眸扫了眼这对父女,放下手中的花生认真地摆正了坐姿对着陆观半开玩笑半严肃道:“你喜欢成熟的母亲,我可以变得正经些,但倘若你是喜欢矢危行小妈,那你就跟着矢危行回去,我尚可重新生一个。”</P>
“——!?”有被吓到的陆观睁大了眼睛抬头看向陆京墨,后者给予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儿并且表示爱莫能助道,“别看我,她是真敢,不止是你,急起来她能把我都换了,到时候咱俩就得露宿街头、流离失所。”</P>
脑袋顶上的感叹号消失变成了问号,陆观掰着陆京墨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自己嘴前拿开,疑惑道:“可是,父亲你在和母亲结婚已经就已经继承了陆家,这属于你的婚前财产,倘若母亲想要与你离婚,她无法支配——唔。”又被捂住了。</P>
“老婆,我觉得咱俩确实可以要个二胎了。”这女儿到底每天都在学点儿什么东西,怎么老说些出乎意料的话呢。</P>
走进亭子的矢之悼入耳就听见了陆京墨准备要二胎的话,往里走的脚步一顿,插在兜儿里的手伸出来推了把矢危行的背,示意他带着陆观远离这种带有成年人话题的地方,还真是丝毫不客气的矢危行冲过去就把陆京墨捂着陆观的手拍掉。</P>
看见这场面,坐在对面的白玄蝉一时不知道该说他是英雄出少年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堂而皇之地对陆京墨动手,哪怕就是轻轻拍他的手,这事儿连她都要寻思好久,没想到这厮竟然如此冲动。</P>
刚把脚踏进凉亭的苍杳儿见势不禁出了身冷汗,什么情况,这就拍上去了,还拍得这么用力,那可是陆京墨啊,当那声清脆响亮的拍击声传入耳畔,就连矢之悼都懵了,来不及教训两句就见矢危行拉着陆观逃之夭夭。</P>
“啊哈,第一次见你无故吃瘪,有意思。”最先反应过来的白玄蝉起身挪了位置坐到他身旁将他那只被打的手放在手心里揉着,转头对矢之悼调侃道,“你儿子很有魄力,敢为天下所不敢为,很像你。”</P>
“谢谢,但并不想承认此事。”矢之悼无奈地把手抬起又放下,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脖子走进亭子坐到桌前,“孩子的行为切勿上升于家长,你实在要上升的话,我就只能替他挨揍了,反正你小时候揍我也不在少数了。”</P>
“能不能要说得这么委屈,我小时候哪儿揍你了?”陆京墨疑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