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的,与我何干,陆夫人说笑呢。”不接话茬儿的苍杳儿捏着茶盏捂手,垂眸赏着浮起的茶叶,加话题巧妙绕开,“慕小姐属实难得佳人,别说是全国境内撒花告白了,就算是个小城也够人羡慕了,浪漫得很呐。”</P>
“浪漫管什么用,那男的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哪儿有杨小姐的男人那么胆量过人。”慕花信直接借题发挥把话题抛到杨疏骤身上直捣黄龙,“倒是好奇,杨小姐的婚礼是没办呢,还是办得悄无声息呢?”</P>
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从刚才打牌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这人明里暗里都挤兑着自己,杨疏骤放下手机摇头道:“没有,不过快了,明年肯定是可以办了。”</P>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们在等日子?”苍杳儿端起了茶杯饮了一口茶水,“可据我所知前两年都几个难得的黄道吉日,往后几年虽然有好日子,但都不如前两年那几个日子来得好,怎么还特意等着?”</P>
“真稀罕了,你家清一色党员还算黄道吉日?”慕花信真是烦透了这个女人,“而且人家说话你打断什么?显着你——”刚准备撕破脸就听身侧白玄蝉将茶杯举起又放下砸出沉重的一声,闻声慕花信瞬间冷静闭嘴。</P>
场面冷静片刻后杨疏骤继续说道:“其实我是在等孩子的出生,因为小时候有一次参加父母亲朋友的婚礼,那是我不小了,但觉得好玩儿问为什么我没有参加过他俩的婚礼,结果那时候我妈就和我说……”说到这里杨疏骤想起了什么忽然笑出声来。</P>
“她该不会说其实你参加过他俩的婚礼吧,然后拿出了他俩结婚时和还在襁褓中的你的合照?”白玄蝉随口一说。</P>
“对,她当时还很得意,就和我说,当年和我爸谈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把婚礼推到我出生才举办,听完之后我就觉得——哇,好酷炫,我妈好有个性,要是我以后有老公了也要这么做。”</P>
好陌生的组词方式,当她用天真烂漫的词汇描述着与父母之间稀松平常的琐事,在座其余人不甚嫉妒,除了她谁不是从血海里拼杀出来的,从小不知道亲情是什么,每日生活在勾心斗角中,稍有不慎就命丧黄泉。</P>
“可是很遗憾,我的母亲在我大学的时候因病去世了……”</P>
“不遗憾!”总算是有件悲剧发生在她身上了,激动得白玄蝉有些失态,这下轮到慕花信朝她丢了个果壳提醒她,迅速冷静下来的白玄蝉找补道,“我的意思是,人生总是如此,生死离别,阴晴圆缺,事情不是用来遗憾的,而是推着你成长的动力。”</P>
算她找补得厉害,这话都能圆,慕花信拿了烟起身往僻静处走去,说来也巧,在她所站的避风口竟能听见窗棂缝隙中传来隐约交谈声,神使鬼差地她悄然踱步到缝隙前想要听清窗后的交谈声。</P>
未曾想这一听竟听到了个惊天大秘,她听见了商曲的名字,商曲是什么人呐,她可是程逐月的夫人,程风起的亲生母亲,然而在屋内两人的言语中她为了逃离陆家不惜抛下自己的亲生骨肉翻越了那座危机四伏野兽成群的后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