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能学会的东西,而且自己是个会熟练使用水果刀的人类,不太需要学习这种没什么用的技能,杨疏骤忍着自己嫌弃的内心摆手摇头,委婉拒绝了陆京墨热情的推荐。</P>
见她没有要学习这门手艺的意思陆京墨也不自讨没趣地咬着苹果往前走,迈了两步之后又折回来,微笑着劝道:“疏疏,你是个好孩子,我向来是欣赏你的,所以不要辜负我对你的器重和栽培,而且水性杨花,可不是个褒义词,知道没有。”</P>
稍稍平静下来的情绪瞬间又掀起了波澜,他怎么也会知道这事儿,忽而她仓惶地抬眸对上了他异常温和的眼神儿,不怕他的暴戾就畏他的温柔,害怕他温柔中夹杂着的利刃,一旦踏入就会深陷其中无法逃脱的泥沼。</P>
“知…知道。”杨疏骤怔怔地回道。</P>
“既然知道的话,就乖乖的,无论是站在彦北的角度,还是站在西拾的角度,亦或是站在我自己的角度,他们对我而言非常重要,哪一个走了都是我的损失,所以我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发生第二遍,你安分守己,我沉默不语,懂?”</P>
“懂、懂。”被他言辞之间压迫感吓到的杨疏骤呆滞地点点头应声,“我不会再犯了,谢陆家主的敦敦教诲,我定然铭记于心,不敢忘怀。”</P>
“记得把苹果吃了,还挺甜的。”</P>
估约一刻钟后各怀心事的众人回道桌前,急于避嫌的杨疏骤以身体不适为由拉着彦北线先行离开,随即苍杳儿也接口说时间不早该带矢危行回去休息了,否则第二日该起不来去矢赫平那儿拜年了。</P>
送走了两批客人,西拾拉着陆京墨进了书房,闲着也是闲着白玄蝉带着慕花信去影音室看电影消磨时间,慕花信明显心不在焉电影才过个开头烟已经抽两支了,她瘾大这事儿白玄蝉知道,可这也太频繁了。</P>
室内暖气开得足窗户透进来的风倒也是凉爽,电影阐述了上个世纪纸醉金迷夜夜笙歌的霏靡魔都,乡下来的女主角借住在姑妈家中,姑妈早年丧偶继承了富豪丈夫的大笔遗产,男主角是这位姑妈饲养在家中的金丝雀,故事线像麻线似的乱七八糟。</P>
电影情节一塌糊涂,镜头转了又转看得人头疼,唯独画面可圈可点,衣衫华丽布景奢靡,导演将美学艺术发挥到了极致,上个世纪的时尚感扑面而来,与其说是本言情剧倒不如说是给观众上了节时尚鉴赏的课程。</P>
第三支烟点燃时白玄蝉命人将自己屋里的乌木制折扇送来,她展扇掩住自己的口鼻蹙眉睨向消沉的慕花信斥道:“怎么回事儿?要寻死也不是这么个办法。”</P>
“烦人儿。”慕花信愁眉不展愤恨地拍着真皮座椅的扶手气急败坏道,“杨疏骤那个不知廉耻的下流货色,胆敢和陆尘光共处一室卿卿我我,怎么着,一个男人不够,再来个双飞才舒服吗?”</P>
“双飞?”听到这个词儿白玄蝉笑着揶揄道,“你是在说你自己个儿吧,光是我知道你参加的多人party就不少,单手都数不过来,就你这战绩,哪儿来的资格说人家?”</P>
“啊!我不管!我就双标了,我就是唾弃她这种吃锅望盆得陇望蜀的东西,初恋了不起啊,初恋有特权是不是,初恋高人一定了是不是,我就是见不得她那小人得志为虎作伥为非作歹为所欲为的恶心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