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哟喂,这太阳可真是要打西边儿出来了,有朝一日小祖宗竟然会来接机,属实难得,只不过——”调侃到一半儿对面倏然转了语气严肃问道,“你真的没事儿吗?要有人欺负你一定和我说,我马上回来。”</P>
“真的没有,你太多虑了,我真就是单纯有些想你,所以打了电话给你。”</P>
“行吧,那如果有事儿记得和我说,无事的话我大概再过个一周所有回来,这次的事情有些麻烦,你这段时间乖乖在国内待着别出去,要出去务必等我回来,清楚了没有,还有我要就你挑食这个问题再——”</P>
“哎!哎!别再讨论挑食了问题行不行,你再说下去我就该厌食了。”眼看着家丑就要扬出去了慕花信及时制止,将免提关闭把手机放在耳边,朝着对面敷衍搪塞了两句之后迅速挂断了电话。</P>
第一次见到这场面的程奠匪夷所思,在此之前他有在先前白玄蝉与慕花信的交谈中听到些关于陆尘光唠叨的词汇,但他自认为这么多年以自己对他的了解程度而言,‘陆尘光’和‘唠叨’这两个词儿,是没有可能联系上的。</P>
撑死他也就多关心两句,某一天他在慕花信离开后悄悄去找白玄蝉,因为他觉得慕花信言过其实太夸张了,找这种人合作是不是不太好,白玄蝉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却反问了他见没见过啰嗦的陆京墨和碎嘴的程风起。</P>
答案肯定是没见过,程奠不明就里,在他说出否定答案之后白玄蝉却说她见过,不仅见过他们的滔滔不绝,还见过他们的惊慌失措,更见过他们的卑躬屈膝,她见过他们无数个不为人知的模样儿,那是因为她拥有他们足够的爱。</P>
唠叨、啰嗦、碎嘴,只不过是他们出于爱向对方孜孜不倦的关心,程奠似懂非懂,那次聊天结束之后他也思考过很多,稍稍可以接受但还是无法想象,时至今日他直面来自于西拾的唠叨,大为震惊,慕花信还真不是个夸大其词的人。</P>
“烦死了,早知道就不打这通电话了。”慕花信把手机一抛仰天长叹,“现在好了,我吃早餐的心情彻底没了。”</P>
“挺好的,算是帮你节食了。”程奠不以为意地挑眉,在对面即将爆发之际将一个信封推到她身前,“赔罪礼物,还望笑纳。”</P>
生气脸的慕花信在打开信封的瞬间转悲为喜,勾起嘴角笑纳了这信封,结束了他这边的任务程奠立即动身前往下一处,大年初一零点的社媒热搜想必已经是熟透了,该知道的人应该都知道了,慕花信那个野心在身的妈指不定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P>
临走时程奠低头无意扫过慕花信,倏然眼中闪过似曾相识的既视感,总觉得自己曾以这种角度见过她,那一刹他脑中莫名响起了西山别馆的金丝绣团菊样式的羊毛地毯,后来那块地毯因为染了脏污被白玄蝉勒令丢弃。</P>
时间过去太久,他记忆力并不算很好,前因后果已经有些忘记了,隐约只记得那天白玄蝉以程风起之名下达了个非常罔顾人伦的指令,那则指令由他亲自传达到别馆,传达完了之后便离开了,再回去已经完事儿后了,他和白玄蝉一起去的别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