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进入大门后那扇门便通上了高压电,一位倚靠在门旁的谈判专家始料不及被电得焦黑直愣愣地倒地,肉质焦糊的味道顺着风吹往各处,闻到这股味道,所有人都将精神崩紧,这间看似废弃的工厂暗藏玄机。</P>
如此计划需要全盘推翻重来,看似摇摇欲坠的危楼实则坚不可摧,狙击手装上消音器朝着墙体残破处射击,老化的水泥外墙脱落,砖块炸裂,露出里面锃亮的钢板,此次绑架事件绝非偶然,在此前绝对有着足够长的准备时间。</P>
见势邵群瞬间汗流如注,自己擅自把她带出来绝对是闯大祸了,白玄蝉能出来是皆大欢喜,倘若她出不来,亦或是伤着出来,后部不堪设想——不仅是他,现场所有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P>
得知此消息时陆京墨正在和陆观谈话,接电话的第一反应是对方在开玩笑,甚至觉得对面的不是本人,求证多遍后侍女也来报夫人不在院中,他抱着侥幸心理打开‘深海’的定位系统,结果地标显示在帝都与幽州交界处的废旧工厂。</P>
再看实时画面,白玄蝉的脸色俨然不善,嘴角下垂眼眸半嗑,手指紧抓着裙衫,显然是一副和对方谈崩了的表情,来不及再多想,全然不顾身后陆观的声音,陆京墨立即动身急速赶往现场。</P>
与此同时的废旧工厂内部,五花大绑的矢之悼倒在厂房中央蒙着眼睛不省人事,在他身旁对立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持枪悍匪,而在白玄蝉身前站着为衣着稍显轻便的男人,正低头查看着档案袋中的详细资料。</P>
“我送来的东西都需要看得这么仔细,你提防心也太重了。”</P>
“正因为是你送来的,所以我才需要看得仔细些。”男人抬眸意味不明地睨了眼她,“程老说了,千不防万不防,唯独你需要千防万防,你这张脸会骗人,说翻脸就翻脸,指不定现在手指缝儿里夹着刀片呢。”</P>
说得倒准,白玄蝉面不改色地转了转自己指间的戒指,将毒刺拨出来蓄势待发,程逐月这老东西是个硬茬儿,明知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在仍家主期间曾有过多次摩擦,这次还找他来指挥,简直不把自己这个家主放在眼里。</P>
装模作样来回翻看了三遍,可算是审阅完了,未等白玄蝉开口男人拍了拍手里的档案袋,本站在矢之悼周围的两人将子弹上膛朝着她缓步走来,不仅是这两个,藏匿在暗处的死士纷纷露出身影,逐步朝着她逼近。</P>
“白小姐,做人可不能见利忘义,你高坐庙堂,可兄弟几个都飘儿着呢。”男人捏着档案袋将其卷成个圆筒,轻拍着白玄蝉的脸颊语气轻挑,“西山在我这儿只能换一个人,他可以走,但你——总得留下点儿东西。”</P>
“留下点儿东西。”白玄蝉婉婉复述了遍他的话语,目光淡淡地落到他的脸旁,审视过他身体的每一寸,不怒不喜语气漠然却郑重,问道,“你的意思是,想要毁约?”</P>
“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