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姐在南院哭得不行,虽说家主有令非必要不得叨扰您,可无奈小姐情绪实在是有些难以控制,管教老师也是为了小姐的身子着想,倘若小姐有个闪失,家主和您也心疼不是。”</P>
“首先你有个致命的错误。”白玄蝉抬手点了点她,笑得灿烂语气种却有着止不住的冷漠与疏离,“那就是,你找错人了,该找的是陆京墨并非我。你们打着为陆观好的旗号,让我去承担违背陆京墨命令的风险,这算盘打得是不是有些响了?”</P>
都说母亲心软,可眼前这位却恰恰相反,相比起心中小计谋被看破的不堪,白玄蝉此刻冷眼旁观的淡漠更令人心寒,早前虽已听说过这位夫人的不近人情,但没想到她能无情到对自己的女儿坐视不管。</P>
“别打扰我的好心情,陆观要哭就随她哭去,哭坏了不是我该担心的事情,而是陆家的医生该紧张的事情,懂吗?”话音落,随水叼住了飞盘,白玄蝉瞬间转了脸色朝着它不吝夸赞道,“随水真棒。”</P>
此刻侍女觉得没必要再说下去了,转头回望了一眼草坪外满脸希冀的管教老师,看见侍女的神情管教老师眼中的光顷刻间荡然无存,来的路上能料到这位夫人或许会拒绝自己的请求,但没想到拒绝得如此之快。</P>
凝滞在原地犹豫再三,管教老师心一横朝着陆京墨的方向走去,被他责怪违令比陆观真哭坏失职来得后果轻,而且这些年来在陆家大家都清楚,这位家主待陆观素来宠溺,怎么会真的将她置之不理。</P>
未等人走近,感受到外人靠近的陆京墨蓦然回头,看见是陆观的管教老师心生疑惑,将墨镜摘下看着她走到自己身旁,恭敬又带着些许急促地行礼,表情严肃说道:“家主,非常抱歉,小姐哭得实在是太难受,求您去看一眼。”</P>
“她哭什么?”听到是这事儿陆京墨重新把墨镜戴上看向浮漂,语气淡淡道,“太难受了就让她别哭,一个小孩子你们都搞不定?”</P>
“抱歉家主,还请恕我失礼。我理解您想让小姐有所发展,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姐以后能够担大任,可小姐她毕竟只是个孩子,课业的压力与只身独处的寂寞不太利于孩子的成长,还望您可以理解。”</P>
听完她义正言辞的话语,陆京墨转头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倏然戏谑轻笑,反问道:“你在教育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P>
“——!”深感不妙的管教老师将腰弯得更低,将头垂得更低,密密麻麻的恐惧感攀上心尖,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变得更轻,面对他凌厉的目光忐忑不安,紧张道,“抱歉家主,是我失言了。”</P>
“儿童的分离焦虑常出现于从家庭入园时,主要原因有四个,生活习惯与方式的不同、幼儿与成人的关系、陌生的活动环境、要求的提高。我并非专业人士,依我之见,关乎于这件事情,我已经给你们铺好了很长一段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