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个眼神儿矢之悼面色一凛,蹙眉看向廖芊芊,感受到威压的廖芊芊从瓜中脱离出来欲盖弥彰地低头继续倒那壶被自己忘却的茶水,不聊刚碰到茶壶就听到矢之悼严肃道:“芊芊,出去。”</P>
“啊,我……”</P>
“出去。”他说得不容置喙。</P>
知道自己已经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可早死总比晚死要好,至少能多活些时候,廖芊芊颤巍巍地扶着茶桌起身,先走迈着步子离开,逐渐越走越快,临近门口时直接夺门而出,茶室的门一开一关,室内陷入莫测的安静。</P>
直待入夜时分两人才从茶室中走出来,正巧碰到了回家的矢危行和云鹤,看见与矢之悼并肩出来的人两人都愣了下,矢危行没见过这张脸,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可不叫人就过去不太合适,僵持在了原地。</P>
然云鹤是震惊,震惊于江寒的出现,当日他愤然离开的背影还历历在目,怎么转眼就和矢之悼从茶室里走出来了,简直不可思议。</P>
差异中江寒看向了两人,看到矢危行的时候惊讶地挑挑眉,感慨道:“看见你儿子我突然意识到,他和云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原来一眨眼就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再眨眼的话就该是他们的时代了。”</P>
“那你可别眨眼了,再眨眼我就该入土了。”</P>
凌晨时分从A国飞来的私机平稳降落,舟车劳顿多时白玄蝉出现在陆家大门外,岗亭值班的守卫虽有疑惑她为何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大门外,但没有多问更不加阻拦打开了大门,白玄蝉默不作声走进大门。</P>
抵达东院时万籁俱寂,守夜的下人们看见她皆面露疑惑,碍于她的身份并未有人前来询问,见到恭敬地行礼后继续各自为政,白玄蝉目不斜视径直朝着陆京墨的房间走去。</P>
夜色撩人,她抬手推开了门扉,悄然踱步进他的房间,一如既往富有书香气的堂屋映照着进来皎洁的月色,屋内仿佛被镀上了层抹不去的银光,摆在红木桌上的青花瓷花瓶中插着一株纯白秀气的海棠。</P>
里屋的门扉紧闭,白玄蝉转身朝着那扇门扉走去,站在门外良久,终于她抬起手覆在门闩上,另一只手垂在身旁,拇指拨动戴在食指上的戒指露出隐藏在戒环中的毒针,她似是鼓足了勇气长舒了一口气推门而入。</P>
门开当下身后堂前的明灯骤然亮起,漆黑单薄的影子照射到昏暗的深褐色木制地板上,下一瞬白玄蝉转过身扬起手朝着身后隐约露头的人影袭去,不料手刚扬起还未袭击,手腕就被人扼住。</P>
桎梏住她的腕后对面的人将她的手从前绕过她的脖颈带到她的身后,白玄蝉被他拎着在原地转了个圈儿,紧接着膝盖后遭到猛地一击,猝不及防,她猛地跪倒在地,膝盖在坚定的地板上砸出了沉闷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