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长，这样吧，咱们都是老爷们，之间谁都不要客气！掷银元，你正面我反面，落地是谁谁就先来，这样公平也合天意，你看怎么样？”</P>

他转向张晓东边说边从口袋里摸出一枚袁大头。</P>

“好，我同意！”</P>

张晓东点头。</P>

嗖！</P>

王瑞益右手大拇指向上一挑，银元被高高抛起后落在了雪地上——</P>

正面！</P>

“谁同我一起过去？”</P>

张晓东把脸转向李铁、大钢。</P>

“我同你过去。”</P>

房雪未等俩人回答抢先说道。</P>

“不行！房市长不能去！我去。”</P>

大钢喊起来。</P>

“对，我们去，我去！”</P>

李铁脸也一下变红。</P>

头顶水壶接枪子可不能论职务高低，有两个大男人在，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一位女同志去干，不说外人在场，李司令员还在这里呢，而且，现场还有一千多名战友，大家全看着呢。</P>

“要不，你们仨也掷银元决定？”</P>

张晓东一见有些无奈。</P>

“掷什么掷？你就会掷这个！”</P>

房雪狠狠地白了他一眼。</P>

“李团长、大钢，听清楚了，你们不能去，这是命令！”</P>

房雪有些不讲理地看向其他俩人。</P>

“李司令员，你说是不是？”</P>

她不管那么多抬脚向前走去边走边看向李荆璞。</P>

“李铁、大钢，你们回来吧，房市长说的对，这是命令。”</P>

李荆璞见状哈哈大笑起来。</P>

“这，好吧。”</P>

还想据理力争的李铁、大钢一听此话只好憋气退向场外。</P>

张晓东上前几步并排与房雪站好。</P>

“一、二、三┅┅”</P>

王瑞益持枪数着数向右前方走去。</P>

“真的不害怕吗？”</P>

张晓东眼望前方小声问房雪道。</P>

“第一，我相信你，相信你当然相信你相信的人！这绝对没错！第二，不就是一个比试枪法嘛，不算什么！只要能与你并肩战斗，我什么都不害怕！”</P>

房雪摇头站得笔直半解释半隐晦地说道。</P>

同时她手向耳根后捋了捋头发。</P>

唉！</P>

听到此语张晓东暗叹口气。</P>

如果妻子还在，他一定会再说几句，此刻无论怎样感怀却张不开嘴巴，他眼睑下垂，随着刚刚这声短叹，他的一腔心思俱化作成了四周呜呜作响的轻风以及已经放晴了的天空。</P>

“晓东，你怎么搞的？大男人，不要多想！无论我对你说什么、做什么，你听着、看着就是了！有时就当是我在胡说、胡为，听明白了吗？”</P>

见他如此反应房雪仍旧笔直地站着只是声音低了许多。</P>

嗯！</P>

张晓东闻听此言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