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见他滑脆滑得如此的利落,知道这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渣。
她微微一笑:“误会吗?你跟我说说这是个什么样的误会?”
“以至于你带着大几千的人马追着我们跑,将我们围在山上?”
青州牧忙道:“我是听说有人在青州丢了粮食,劫走他们粮食的是十分厉害的山匪。”
“我作为青州的父母官,自然不能让这些山匪在青州的土地上横行,所以我就亲自过来剿匪。”
棠妙心听到这话笑了起来:“这话你就算是去骗你自己,你自己都不会信吧?”
宁孤舟在旁冷声道:“先派你的小舅子过来劫粮,没有成功后,就亲自出马。”
“本王之前就听说青州牧不要脸,雁过拔毛,过青州的地界都得交保护费。”
“以前你们小打小闹,本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打劫都打到本王的头上了,可真是能耐了。”
青州牧的脸皮极厚,此时被拆穿了依旧装傻:“有这事吗?我之前真没有听说过啊!”
他说完又对宁孤舟笑着说:“这些事情,肯定是下面的人传话传错了。”
“青州这些年来在我的治理下,不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那也差不多了。”
他的话才说完,一个女人就冲过来,照着他的脸就是一通乱撕。
她一边撕一边骂:“狗官,你要点脸吧!”
“青州的百姓,这些年来,日子过得十分艰难,都是因为你!”
“你今天还派人抢了我家的鸡和狗,你这是当官还是土匪!”
青州牧被女人这一撕,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
他见女人一身的村妇打扮,估计就是村子里的女人。
要是放在以前,他直接就把人给弄死了,今天宁孤舟和棠妙心在,他哪里敢动手。
他只伸手把那女人推开,冷声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本官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他身后传来其他人的声音:“今天官兵跑到我们家里来抢鸡抢狗不说,我家养了一年的大肥猪也被他们抢走了!”
“去年青州大旱,他派人去我们家里抢粮,这日子没法过了!”
青州牧扭头一看,却见旁边有不少百姓打扮的人。
他微微一想,便知道这些人是附近的村民。
他只得道:“那些家畜是本官暂时征调的,不会白拿你们的。”
百姓们明显不信他的话。
棠妙心给百姓们出主意:“他头上的发冠是玉的,值几十两银子。”
“他身上的腰带也是很值钱,还有玉佩什么的都值钱。”
“你们看看,他身上的这些东西够不够赔你们家里的损失,若是够的话,就拿走吧!”
那些百姓原本是有些怕的,之前棠妙心就对他们说过一些安抚的话,他们的胆子大了不少。
此时有些蠢蠢欲动。
方才打青州牧的那个女人冲过来,直接就去扯青州牧的发冠。
她一动,其他的百姓也跟着抢他身上的东西。
他平时养尊处优,本没有多少力气,再加上他今天被莫离揍了,身上就有伤,哪里是这些百姓的对手?
百姓们想着反正都动手了,他们见青州牧身上的衣衫不错,索性也给他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