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这顿夜宵,沃森在房间里给缺德法师二人组留下一片字条,便通过圣殿内部的传送门返回了伦敦。昨天结束“医护”兼职以后,筋疲力尽的王师傅给沃森取来了东西,那是一枚普通的银灰色环戒,表面刻有象征三大圣殿的铭文,使用时只要长按激活其中一处即可。但这玩意并非没有其他缺陷,主要是每次使用过后都需要大半天时间自动充能。
可总好过没有不是?
有了上次被米歇拉瞅见怀表挂坠的经历,这次沃森没打算真把戒指戴手上,而是将其直接“吞”入体内,也避免极端情况下遭到他人抢夺。他捏着脖颈缓步走出圣殿大门,此刻天空才刚刚浮现晚霞,伦敦时间比香港时间慢了约7个小时,古老的塔楼尖顶沐浴在黄昏之下,沉静而肃穆。现在天没黑也不太好飞悬浮斗篷,沃森继续欣赏了一阵天空,本想老老实实搭车回卡特家族庄园,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压根没带钱。他干脆两手插兜开始闲逛,花点时间摆脱那几份碟头饭带来的忧愁。
想那么多干嘛?
反正也回不去了。
......就算可以,你真想回去吗?
沃森长出一口气,暗笑自己又犯了老毛病,总喜欢沉浸到这类负面情绪中,上辈子死那么快估计相当程度也是因为天天不开心。他停下脚步,看着橱窗中自己的倒影,米歇拉说的没错,这双浅紫色眼眸盛满了忧郁和哀愁。这不能完全归咎于情绪原因,而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实在幸运,祖辈陆续混了多种血统,亲生父母之一还是犹太裔,最终在极小概率之下凝合出这么一张脸。
也难怪让蝴蝶刀小姐如此着迷。
好吧,远不止她一个。
就比如现在橱窗后边那个女人。
对方刚刚才注意到自己,可哪怕只是几秒钟,也足够看清沃森这张盖着兜帽的漂亮脸蛋了。视线触到女人脸上的表情,沃森终于想起来自己一直没戴围巾这回事,刘海一遮赶紧走开。但没过几秒钟,一个胖阿姨就从店铺里冲出来:“先生!请等一下!”
音量之大,尬得沃森想跑。
“上帝呀,真的是你!”
胖阿姨显然很懂得打扮,看起来比绝大部分同吨位的女性要好很多,而她那一嘴夸张的语调则让沃森有种熟悉感:“你还记得我吗?先生,我是赛伊达,赛伊达·霍莉·瓦斯奎兹,1990年我在纽约曾经为你设计过晚礼服,你当时要出席霍华德·斯塔克的工业博览会!你穿的还是一套女士晚礼服!你还记得吗?”
听到这些话,沃森便想起这个胖阿姨是谁了。当年自己穿成“埃及美人”的模样暴打老霍华德那几个保镖,由于撕掉大半裙摆的关系,后面在斯塔克庄园里还吸引了托尼·色胚大少的注意力。然而那家伙嘴上花花,酒量是真不怎么样,被自己三两下灌得神志不清。
“额......很高兴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