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过去了?
睁眼睛愣了一阵,德鲁女士抬腕看手表,发现距离休息开始才过去了几分钟时间。她沉默着站起身,重新迈入录音隔间,抓起自己那把吉布森木吉他。月经之类当然纯属谎话,真正的原因是心烦,杰西卡拨动琴弦,随便挑了首歌唱着,才感觉自己再一次回归平静。
就这首歌的时间,她不再思考其他事情。
自从妮莎突然来访以后,杰西卡,或者说沃森先生就逐渐有了一个让自己都觉得害怕的念头:
不想回家。
不想继续夹在女友和暧昧对象之间尴尬。
基于心底那个不愿放弃的、无耻的罪恶幻想,甚至在和米歇拉亲热时,沃森都会忍不住联想到妮莎正在楼上,甚至害怕会被对方看见。这种心态让沃森愈发觉得自己丑陋,以至于开始逃避男性形态。
但米歇拉对亲热行动表现得很积极,大概是当着情敌的面秀恩爱,能够充分满足她内心宣示主权的成就感。无论如何,这种不想回家的念头自然不能对女友说,杰西卡也只能以专辑录制为借口,这几天频频待在录音室。
反正妮莎马上就会搬出去。
就让蝴蝶刀小姐和落难公主暂时单独待着算了,这俩女人之前也一块吃过几次饭,有相处经验。退一步说,那栋房子终究是米歇拉的窝,总不至于动起手来把家里全拆了。
然而今晚自己还是要回去的,因为已经3天没离开过锤锻区了,电话、短信都没怎么发,若是再不出现,蝴蝶刀小姐可能要杀去锤锻区国王酒馆公寓堵人。
“WhenIasyun,Ineveneededanyne......Andmakinlveasjustffun......”
(当我年轻的时候,我从不需要任何人......放纵也只是为了享乐......)
杰西卡没有为这首《AllyMyself》做过编曲,伴奏也只是简单的基础和弦配合少量旋律加花,以满足单支木吉他伴奏的限制。
即便如此,这首歌的难度也毋庸置疑。
特别是席琳·迪翁录音室版本中那声夸张到F5的高音,哪怕沃森上辈子真是个女人,苦练10年也未必能以原调演绎。别说能唱到,通常女声在这种程度的音高也难免变得尖锐、刺耳,席琳·迪翁却依旧能保持一定的厚度与饱满质感,那副嗓子可谓是千万人难寻。
所以黑光病毒简直就是作弊器。
不用考虑肌肉疲劳,不必在乎倒嗓危机,无需担忧造成伤害,就把音高硬拉上去,如发泄玩偶般随意蹂躏。
就算有损耗也能完全恢复。
“Allymyself......Dn‘tannae,Allymyself——any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