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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暴喝，令毛小方当即愣在了原地。</P>

他，真的错了吗？</P>

但很快，其便仰起了头。</P>

没错，他没错！</P>

他兢兢业业降妖除魔，怎么可能错？</P>

他兢兢业业治病救人，怎么可能错？</P>

他无错！</P>

无错！</P>

毛小方，认为自己无错。</P>

无错！</P>

“毛小方，你救了那个人，但有没有想过血魔会驱使着她杀人，所杀的这些人，又该算在谁的身上。</P>

是算在你的身上，还是算在茅山的身上？”</P>

“算在你的身上，茅山的气运会现身庇护你，算在茅山身上，会削弱茅山的气运。</P>

所以算来算去，一切都会落在茅山身上。”</P>

“毛小方，贫道再问你一句！”</P>

钟旭沉声道。</P>

“你知不知道，为了收敛目前仅有的气运，茅山付出了多少？”</P>

一句话，问的毛小方当即愣在了原地。</P>

他，并不知道。</P>

只知道茅山气运越来越变得衰弱。</P>

最近一段时间，才有了些许的增长。</P>

但具体的，他并没有多加了解过。</P>

“让贫道来告诉你！”</P>

“为了收集这么点儿气运，茅山气上下都在不停奔波，甚至连同诸多祖师都选择永镇某个地方，很可能再也无法返回。</P>

还有你身上的香火之力，你又知不知道是怎么来的。</P>

你不知道，你只知道救人，用救人，用降妖除魔，用一切手段来满足你的善心。”</P>

“你身上的香火之力，是贫道带来的，贫道能够带来，自然也能够抹除。”</P>

说罢，钟旭突然摆动了手中的金锏。</P>

下一刻，远在倩女幽魂世界的毛小方画像就此化作一捧荧光。</P>

香火之力散去，毛小方虽然还是之前的境界，但却有一种不上不下的虚弱感。</P>

“师祖，诸位祖师，弟子问完了！”</P>

钟旭怀抱金锏撤在了诸多祖师幻影身后。</P>

乾坤道人迈步上前，看着毛小方的眼神充斥着无尽的复杂。</P>

这，可是自己亲手收回来的弟子。</P>

从小小的，养至成人。</P>

以前他就发现毛小方的性子有些执拗，但不曾想到，这种执拗造就了他现在的模样。</P>

“痴儿啊痴儿！”</P>

“你救人，并无错，可你哪里是在救人，明明是在救你的心；你的那颗私心，你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在救人。</P>

只是为了隐藏你那颗无法直视的私心。”</P>

“痴儿，你错了，错了啊！”</P>

乾坤道人长长吐了口浊气，下一刻，其眼神迅速变得锐利起来。</P>

“既错了，那就要认！”</P>

“祖师容禀，毛小方品行不端，将其逐出茅山吧！”</P>

一声逐字落下，毛小方这才感觉到惊恐起来，但祖师们，又怎么会给他辩解的机会。</P>

他用眼神回应了一切！</P>

他不认为自己有错，既无错，那还说什么？</P>

“允！”</P>

最后一代剑宫宫主长长吐了口浊气道。</P>

“允！”</P>

“允！”</P>

“允！”</P>

“……”</P>

每落下一个允字，虚空就是一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