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何雨棚连忙点头，心里已经开始兴奋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棚穿了一件旧棉袄，故意弄得皱皱巴巴的，装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他特意早早赶到阎埠贵家门口，阎埠贵也没让他久等，穿着灰色的老式中山装，带着一副老花眼镜，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退休工人。

“走吧，别耽误了时间。”阎埠贵淡淡地说道。

两人一路走到潘家园，街道两边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各种摊贩早早支起了摊子，铺着毯子的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旧物，铜器、瓷器、玉器、字画……应有尽有。何雨棚眼睛都快看花了，心里兴奋得很，但表面上还得装作镇定。

“何雨棚，别四处乱看。”阎埠贵轻声提醒道，“这儿的摊贩最能察言观色，你一露出新手的样子，他们就开始瞄上你了。”

何雨棚点点头，压抑住心里的激动，跟在阎埠贵身后缓缓走着。阎埠贵时不时停下脚步，仔细打量几个摊位，甚至还会拿起一件物件，用眼角的余光扫一圈，但始终没有下手。

何雨棚有些按捺不住了，低声问道：“阎叔，咱们就这么逛着，不买点什么？”

阎埠贵瞥了他一眼，冷冷说道：“急什么？这里的水深得很，没几个人能真正捡到好东西。你要记住，潘家园，七分看货，三分看人。咱们得先看看这些摊主是怎么个路数，摸清楚了再说。”

何雨棚心里一惊，原来逛这种地方还有这么多讲究。他不再催促，耐心跟着阎埠贵继续走。正走着，阎埠贵的目光突然停在一个角落的小摊上。他微微皱眉，指了指那个摊位，低声道：“咱过去看看。”

何雨棚顺着他的指引看过去，那摊位很不起眼，摊主是个戴着老旧毡帽的中年男子，摊位上摆着几件铜器和几块磨损严重的古玉。何雨棚看了一眼，心里暗自猜测，阎埠贵是不是看中了其中某件宝贝？

“这位老板，这些玉器多少钱？”阎埠贵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摊主懒洋洋地抬起头，语气带着些许随意：“哟，老先生，您真有眼光，这几块玉器都是清代的，年代久远，价格不便宜。要是您真想要，咱们可以商量商量。”

阎埠贵微微一笑，拿起一块玉器放在手里细细端详，却不接摊主的话茬。他的目光在玉器上来回打量，似乎在判断真假。何雨棚站在旁边，心跳加快，紧张得不敢说话。

片刻后，阎埠贵轻轻放下玉器，淡淡说道：“这玉看着不错，不过磨损得厉害，显然保存得不好，怕是不能值什么大价钱。”

摊主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强笑着说道：“老先生，您这是行家啊

何雨棚准备学习钢琴，最近很流行手风琴。

四九城的大杂院里，最近院子里流行起了手风琴。自从隔壁刘光福的儿子从外面学了几个月手风琴，隔三差五就在院里拉上一曲，那悠扬的旋律一下子让整个大院子都热闹了起来。没事的时候，孩子们围着他转，刘光福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何雨棚看在眼里，心里倒是有了别的想法。

这天，何雨棚站在院子中央，看着刘光福的儿子拉着手风琴，周围的邻居们一边拍手一边哼着曲儿。刘光福一边抖着烟袋，一边得意地对旁边的阎埠贵说道：“老阎，你看我儿子这手风琴拉得还不错吧？这年头，手风琴可是时髦得很，学了这东西，准没错！”

阎埠贵瞥了一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嗯，确实不错。不过啊，刘光福，光会手风琴可不够，要是真想走长远的路，还得学点别的。”

“别的？”刘光福挑了挑眉，愣了一下，“你说学啥？我儿子这手风琴不是挺好的嘛，咱也没打算让他当什么大音乐家，就图个乐呵。”

阎埠贵沉吟片刻，随即意味深长地说道：“手风琴是热闹，可要说真正高档、有档次的，还得是钢琴。”

“钢琴？”刘光福听到这两个字，皱了皱眉头，明显有些不解，“那东西不是贵得很么？哪家院子里有钢琴啊？再说了，钢琴哪有手风琴带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