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P>
周淮阳抿着嘴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女医生给祁楠换敷料,缠上新的纱布。</P>
“他怎么样了,杨研医生?”</P>
女医生打了个结后,把用过的东西收好放在专门的垃圾桶里。</P>
“有点发炎,但不严重,等会打个消炎针,回家不能碰水、流汗、流泪。”</P>
“好的,谢谢。”</P>
今早上周淮阳是被饿醒的,一觉睡到中午,全身都酸痛无比,手脚无力,本来想好好教训这个昨天毫不节制、不听话的混蛋,已经打算一巴掌扇过去了,结果他捂着眼睛娇声喊疼。</P>
周淮阳才注意到他眼睛上的纱布有些污渍和水干了的痕迹。</P>
这可给他吓坏了,也不管身体的不舒服了,连忙把人送到医院来。</P>
也幸好今天本来就是该换药的日子,杨妍医生已经等着了。</P>
“苏盐,我想提前拆纱布。”祁楠冷不丁的来了一句。</P>
正在准备针剂的苏盐顿了一下,接着皮笑肉不笑的说:</P>
“现在你应该叫我杨妍医生,还有,作为病患应该遵医嘱,什么时候该拆什么时候不该拆是取决于我们对你病情好坏的程度判断。</P>
当然你如果想再瞎一次,我现在就能给你拆了。”</P>
穿着白大褂的苏盐右手拿着针剂,左手拿着消毒棉签。</P>
“周淮阳,把他肩膀的衣服脱了。”</P>
锋利的针管呲出一点液体,苏盐面无表情的把针插进消完毒皮肤里,推挤注射器,然后把消毒棉签抵住针孔防止血液渗出。</P>
“自己按着。”祁楠放开抓着周淮阳的衣袖抬起右手按住。</P>
“太凶了……”薄薄的嘴唇悄声嘀咕着。</P>
“你从小没少吃我的亏,我以为你应该早就知道了。”</P>
因为苏盐是张付的学生,从小都管他们大大小小的病,而她向来铁面无私、冷血无情,对人体结构十分了解,知道哪里用力最小能得到最大的疼痛,对于不听话的病患都是先揍乖了、不反抗了,再进行医治。</P>
“行了,你听话一点,别做些剧烈运动,自然就好得快,”苏盐淡淡说道,把一盒药膏递给周淮阳,“这是你的药。”</P>
周淮阳懵着脸接过:“我没病啊?”</P>
苏盐眼神意味深长的指了指他的脖颈。</P>
一瞬间周淮阳脸腾得红了个彻底,用手捂着脖子,好像身体上的疼痛又放大了,把药膏接了过去。</P>
苏盐:“有些时候不能太惯着他了,不然无法无天有你好受的,还是要节制一点。”</P>
周淮阳红着脸听着,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P>
苏盐又调头对祁楠说道:“眼睛没完全好之前,你需要禁欲。”</P>
“哦~”祁楠把脑袋埋在周淮阳肚子上不开心的应声。</P>
从医院出来后,周淮阳就没和祁楠说一句话。</P>
祁楠跟在他身边扁着嘴委委屈屈的像只可怜的大型犬,时不时用手扒拉一下周淮阳的衣服。</P>
“我感觉我这辈子的脸都被你丢完了。”周淮阳坐进车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如死灰。</P>
他出来的时候手拉着衣领把脖子捂得严严实实。</P>
可是进去的时候却是大敞开的,难怪周围的人都神色复杂的看着他。</P>
“你下次能不能别往这种明显的地方啃,稍微往下面一点?至少给我留点面子。”周淮阳无奈的说道。</P>
“好,我下次注意!”祁楠端正身子保证道。</P>
“你不生我的气吗?”祁楠保证完之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P>
因为若是在以前,他肯定是要被挨一顿说,然后冷自己几天,虽然周淮阳嘴上说自己无所谓,但是一举一动里都表达着不开心的小情绪。</P>
“呵呵,我生你气干嘛?我向来是一个温和有礼、从不发脾气的人。”周淮阳真是觉得自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P>
谁知道祁楠憋了那么久的欲望能这么猛烈,他压根承受不住。</P>
到现在他的腿都还在隐隐发抖、酸软,像是跑了几十公里的马拉松一样。</P>
不过开车还是没问题的。</P>
周淮阳正色道:“我们回家吃饭,你说昨天晚上年年他们回来了?”</P>
十多天前,两个人就出差去了,Z国里孟氏的产业长时间处于自由发展的阶段,这次回来必须得好好整顿一下。</P>
而周淮年纯粹就是想着,如此大好的机会不就是一场旅游吗?</P>
乐哉乐哉的跟着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