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贵回头,看到了站在亭子里的庆王,也就是二皇子李浚。</P>
“见过皇兄。”</P>
晚风吹走了酒意,或者说那种意识到自己拥有可以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权势的感觉让他清醒了。</P>
“三弟也觉得这鱼好看吗?”</P>
李浚自说自话道:“自然是了,皇姐养的鱼怎么会不好呢,她可是最喜欢好看的东西了,三弟还适应现在的生活?”</P>
“谢皇兄关心,自然是适应的。”</P>
“刚才看三弟神色忧愁,似乎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三弟?”</P>
“皇兄想多了,我就是有些喝多了一时恍惚,哪有什么烦心事。”</P>
李浚轻笑一声负手而立,语气中带着一丝烦闷,“三弟没有我这个哥哥倒是有一桩烦心事,前两天偶然路过长安府衙,正好听到一桩民告官的官司。</P>
好像是有人状告魏虎私设公堂草菅人命,涉及丞相女婿那县令不敢管当堂就把人赶了出去。</P>
本王差人打听,才知道是相府官眷在上香的路上遭贼人劫去了财物,事后魏虎便抓了那附近的人拷问还把人打成重伤,最后却未抓到真正贼人。</P>
三弟觉得本王是否应该在朝堂上说明此事呢?”</P>
李浚在知道薛平贵回来后就把他的过往全部查了一遍,其中就包括他被魏府的人抓走关了一天一夜的事。</P>
薛平贵心中大惊,难道他知道自己遇到的事?</P>
拿不准对方的真实意图,薛平贵惴惴不安的思考着要如何回应。</P>
简单的道理他是明白的,不说丞相的权利有多大,就是王三小姐现在是公主伴读,要是他建议二哥弹劾魏虎或者王丞相的事被她知道,她怀恨在心对小琪不利怎么办?</P>
可要是说自己不知道那件事不支持他,那他自己以后也就不能用这件事去追究了。</P>
万一李浚再捅出去,说不定父皇还会觉得他有意包庇,怎么处理都不妥当!</P>
薛平贵觉得他这个二哥完全是在给自己挖坑。</P>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