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意大多出于应用的考虑，而不是新的理论，新的理论没出现，这个对撞机的意义也就只能是应用了。”

周易这话也有深意，就是不可能刻意去寻找超对称粒子，去验证弦理论的正确性。

弦理论的正确与否，在周易看来，很可能是镜中月水中花。

除非真的撞出一个超对称的粒子，不然只能停留于现在的高度。

邱老先生不以为意的说道：

“到时候运行也不用刻意寻找，分析数据就行了，就像今年你发现的脱壳希格斯玻色子。”

周易点了点头，先建立起来再说，至于后面的再谈。

邱老先生继续说道：

“我来找你主要是问选址问题，王怡芳好像给了你很多资料，想问问你什么看法。”

周易说道：

“陕省与秦市都是不错的地方，但是我渝高院即将修完，

未来大多数人才肯定是要在渝州的，所以我想建立在渝州。”

丘成桐有些惊讶的说道：

“渝州？那可不是个好地方啊，那里可是山地，对于技术的要求性很高，很可能不符合建造CEPC的条件。”

周易说道：

“先考查了地址来再说，我觉得建在我们家乡的县城就不错，至于技术问题，肯定是可以克服的。”

要是不满足，周易准备用积分换。

CEPC的选址离渝高院太远了，来回太麻烦了，而且到时候聚集的外国人才也离渝高院太远，根本不适合交（K）流（Z）。

周易既然决定把所有的东西都倾注在渝州，那就拼了。

邱老先生说道：

“那行吧，反正是你的钱，怎么做都是你说了算。我让王怡芳叫人去考查。”

周易说道：

“好。”

几千亿的工程，能够带动多少经济发展，可想而知。

与其让别人赚了，还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让渝州的人赚了。

与其让渝州那帮子自以为是的土著赚了，还不如让周易自己家乡的人赚了。

烂在渝州就行，周易最后的底线。

邱老先生说道：

“其实我国的‘超级对撞机’项目一直在按部就班地准备着，欠缺的只是一个时机。

你就是这个时机的入局者。”

周易说道：

“还是麻烦邱老师多多费心设备问题。”

丘成桐说道：

“好，你放心，我肯定是希望建成的。”

确定好了选址问题之后，周易才开始看起了数学界对于波利尼亚克猜想证明的看法。

从证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了。

现在都11月份了，很多这个方面的权威数论专家都给出了一个看法。

菲尔兹奖得主梅纳德、陶哲轩都觉得周易论文没问题。

张益唐老先生也觉得论文没有问题，而与周易一同证明孪生素数猜想的威尔·萨文教授，

也在科研助手上表明周易关于波利尼亚克猜想的证明毫无问题。

就在周易这么过了几天的时候，周易的两个徒弟沈一羽与张渡缸来找到周易，

周易发现他们二人有话要说，便主动问道：

“怎么了，有事吗？今天一整天都不在状态。”

沈一羽主动说道：

“周老师，从二月份到现在，我们已经看了9个月的周氏几何基础与周氏解析法了，

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尝试着做科研了呢？”

周易说道：

“这么有把握了吗？”

张渡缸说道：

“嗯，我们对于周氏解析法的了解感觉不弱于一般人了，

前面几个月补研究生内容的基础课程，后面四个月我们都在专研周氏解析法。

而且还经常与几个师兄、丘成桐数学中心的顶级大佬们讨论，所以我们感觉有些火候了。”

周易想了一会，说道：

“确实，九个月，你们的努力我也看在了眼里，早出晚归，基本都是007的生活状态。

这样吧，我问你们几个周氏解析法之中的一些内容，要是能够回答上来，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大的方向。”

周易也觉得是时候可以让这两个徒弟跟着做项目了，

先跟着自己做ABC猜想也行。

问了一会之后，周易也有些惊讶，

“是我小看了你们的努力与天赋，这样吧，我最近在做ABC猜想这个问题，你们跟我一起做这个项目？”

一个是从最底层杀出来的，一个是本科就在水木大学的天之骄子，

其天赋与学习方法肯定是不用怀疑的，加上007的玩命式努力，达到周易的要求也不足为奇。

沈一羽与张渡缸本以为会去研究一个普通的猜想，

没想到自己的导师竟然直接上大招，

研究ABC猜想。

这让二人有些没有底气。

周易看了二人一眼，说道：

“怎么，这就怕了？”

张渡缸说道：

“emmm，我们行吗？”

这话问得显然有些底气不足。

沈一羽也是眨着眼睛，一脸的迷惘。

周易淡淡的说道：

“那你们想要研究什么方向的内容？”

张渡缸与沈一羽对视一眼，鼓起勇气说道：

“我们想继续研究数论的东西。周氏解析法是对付数论的利器，我们想要验证一下我们所学的成果。”

周易沉默了一下，说道：

“要不研究一下回文数猜想？这是一个有趣的猜想，也比较考验一个人的水平，你们二人可以合作的。

也可以不合作，不合作我会一人给你们一个方向的内容。”

沈一羽与张渡缸再次对视了一眼，好像彼此下定了决心，

在一瞬间一起说道：

“我们愿意合作。”

周易听到这话，说道：

“你们愿意合作也行，我简单给你们一个提醒，

回文数猜想与数论相关，如果吃透了哥德巴赫周易定理、孪生素数周易定理的证明、3n+1周易定理，

我想你们应该能够得到一个极大的启发，你们对于周氏解析法的造诣已经不弱于一些数学家了，要不试试？”

二人说道：

“好！我们这就去研究回文数猜想。”

周易说道：

“嗯，好，我说的三篇论文可以仔细研读一下，看完之后你们给我讲思路。”

张渡缸说道：

“好的老师。”

不一会，沈一羽与张渡缸又开始专研去了。

至于什么是回文数猜想，他们会自己查资料，自己找最前沿的成果与论文。

这些都是研究生基本具备的素质。

一个成熟的硕士研究生，是能够自己发掘有用的论文与文献的。

而不是等着导师来喂饭，或者手把手带。

当沈一羽与张渡缸去了隔壁办公室之后，

一旁的郑刻羽几人看着周易，问道：

“周老师，您对他们要求这么高吗？”

周易说道：

“我对他们要求与期待都很高，

他们的天赋与努力都不错，我不希望他们被埋没，未来国家也需要更多的基础数学方面的专家。

而且这个猜想用到的东西还挺多的，算是锻炼一下他们的能力，

证明出来可以跳过硕士，直接博士毕业。也算是给他们自己一个交代，也给我一个交代。

你们都在做改变世界的科技，他们也没有理由不做一些难度高的数论猜想啊。”

郑刻羽几人有些羡慕，做纯数的天生高人一等。

“周老师您猜他们会多久做出来？”

一旁的楚璃有些兴趣的问道。

周易说道：

“不知道，看他们天赋了，数论这东西有时候很缺灵感的，并不一定是光靠努力就能弥补的，好了你们该忙了。”

六个徒弟，周易感觉都有出师的潜质了。

四个走的人工智能方向，两个走的纯数方向。

这个回文数猜想，对于周易来说，肯定不难，但是对于两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来说，肯定是有很大的难度的。

周易这么做，一是为了任务，二是希望他们两个人能够走得更远。

如果连这个猜想都啃不下来，未来也许也会转向应用。

周易喃喃道：

“希望他们给我一个惊喜，而不是跟着我的屁股走。否则很难成为一个水平较高的数学家。”

四个做人工智能的徒弟听到这话有些羡慕，

每一个数学人当初的最初的梦想肯定是成为一个数学家，

而不是成为一个顶级工程师。

他们当初也是数学科班出身，本科、硕士甚至博士都是在学数学，

可最终与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远。

人这一生，也许会赚很多的钱，但是赚了钱并不是完成了自己的梦想，梦想跟赚钱是两个事情。

有的人一开始的梦想是做个一个画家，可是因为家里没钱，为了生活去工地搬了砖；

有的人一开始的梦想是想成为一个顶级设计师，可最后为了生活还是去学了计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