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贵道:“我送送你们。”
“不用送了。”周萧指了指卧室。
张长贵抬头一看,老婆已经醒了,他歉意一笑,忙又说道:“等我下次去了江城,一定当面谢谢先生。”
“你帮我,我帮你,谢这个字就不用说了,赶紧照顾你老婆去吧。”
二人下了楼,坐进了车里。
没发动车,就只是并肩坐着。
她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难免觉得神异,可又不想往神异的方向想,一来二去只看到她时而皱眉,时而叹气的样子了。
良久,她才说道:“这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神异的事情了,我感觉我现在能轻松爬上前面的那棵树。”
“最好不要去。”周萧说。
“为什么?”
“容易走光。”周萧指向她穿着的裙子。
魏蔓红了脸。
“我知道我不该问,但还是想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周萧不想说,可她的一双大眼睛殷切地看过来,任谁都没办法拒绝这样的一双眼睛。
“好吧。”周萧还是打算胡诌,“其实我是个结丹期的修真者,就在刚才,我给你易经洗髓才让你有了这些变化。”
“真的?”魏蔓狐疑。
“真的。”周萧一脸认真。
“那我就当真的信了?”
“最好是这样。”周萧见她不追究了,长长舒了口气。
魏蔓准备发动车了,刚准备发动,又扭头问道:“这件事情,我能告诉郑夭夭吗?”
“不能。”
“哦。”
周萧对她的改造并不彻底,最多就是凸显在五感和反应力上,稍微适应适应,应该很快就会不当一回事儿了。
这只是周萧安慰自己的一些想法儿,他实在不是个能轻易对别人下狠手的人。
尤其是,魏蔓让他更开发出了灵力的用法,这相当于送了他一笔天大的财富。
这简直不能算仇人,还应该算恩人。
他叹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做到这些的,但既然你能做到这些事情,让我忘记一些东西,应该也不难吧?”魏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还挺喜欢你的……”周萧随口说着。
魏曼微怔。
“郑夭夭从小就教我,一旦自己有什么不能示人的秘密被别人知道,就一定要更加想办法地把这个秘密掩盖住。”
说句这句话的时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心脏怦砰直跳,跳得越来越快。
这是怂恿周萧杀了自己吗?
她苦笑一声,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她想要的是别的。
周萧已经看出来了,却佯装不知,甚至已经假装睡了过去,微弱的鼾声让魏蔓慢慢打消了脑海中那个诡异的念头。
他没有睡着。
不仅没有睡着,还在努力地学习怎么样自主控制转换灵力的这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