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可以帮你在我那个社区物色一套合适的房子。”
杰克想了想,这大概是他唯一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也许过上几年,他会主动提议借钱给艾米莉,但肯定不会是现在。
艾米莉摇摇头,“不急,我不想给自己太大压力,再等两年吧。”
这个话题继续不下去了,两人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眼前。
“看上去至少这家伙童年曾经幸福过。”艾米莉从门口的箱子中翻出一大堆玩具,诸如塑料小兵人、瘪掉的篮球、棒球手套之类。
“爱好广泛,身体健康。”她说着又在箱子底下翻出了一大堆儿童画。
“看上去是图式期的作品。”
图式期是个人绘画活动发展的一个时期,也可以被称为“铸型时期”或“黄金时期”,有儿童画特有的天真幼稚和直观鲜明,但同时又富有感情和想象力。
杰克回忆了一下从瑞德小百科那里被动接收到的知识,“图式期一般是到8岁吧?上面有时间么?”
“背面写着198年,这么说这家伙差不多40岁左右。”艾米莉对着杰克竖起一根手指。
“一比零。”
“不,一比一。”杰克翻出一张婴儿照,上面是个明显的白人宝宝。
“你图画上的小孩也给自己画了黄色的头发,说明嫌疑人是白种人。”
艾米莉撇撇嘴,这是她观察疏忽了,不过很快她就有了新的发现。
“来看这几张画随着时间的改变。”艾米莉将几张画并排摊开,以方便进行比较。
蜡笔画上,描绘的是一家四口的幸福生活。
“明媚的太阳,温暖的父爱母爱,田园般美丽的家。”
但随着艾米莉的手指在几张画纸间挪动,先是妈妈没了,然后是妹妹没有了,最后狗狗也没了,天上的太阳也不再出现,田园般美丽的房子变成了戈壁风沙中的破旧木屋。
“这就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了。”艾米莉感叹道。
“也许是离婚,或者是因病离世,短短几年失去了两个亲人,父子两人相依为命,并去了一个偏僻的小镇。”
杰克开始做童年的性格侧写,“父亲可能因为忙于生计,对孩子疏于关心,孩子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开始封闭自己的内心,可导致他姓癖日趋极端的导火索是啥?”
他开始回忆之前被fbi取走的箱子里那些涩情杂志,掏出手机给罗西打去了电话,他这会儿应该还和霍奇纳在一起。
杰克先说了一下他和艾米莉的判断,然后请罗西将那些杂志翻出来。
“我记得箱子里有几本时间非常早的《boudoir》、《penthoue》、《hutler》、《tranformation》和《pyboy》,其中最早的那几本是几几年的。”
“分别是198年的《pyboy》和《penthoue》,保存得很好,堪称收藏品。”罗西的声音显得颇为赞叹。
杰克挠挠头,有些疑惑,“时间对不上啊,我们判断嫌疑人目前的年龄在40岁左右,难道这家伙还是个收藏家?可按照他后面的口味,应该看不上这些才对了。”
“也许是传下来的,比如从他的父亲。”霍奇纳在一旁接口道。
罗西发出了会心一笑,似是被霍奇纳勾起了早年的回忆,“我现在还能记得我父亲那些藏得拙劣蹩脚的秘密宝藏,他还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杰克也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好像很多男孩子都会有类似的回忆。
“显然和一般人不同的是,这家伙很快就发展到了更高阶段,缺乏父母的管教和引导,他开始寻求更多,之后那些轻易到手的姓虐录像带触发了某种特定的欲望。”
似乎被杰克的话触动,电话对面的两个老男人开始扯起了闲篇。
“我还记得当我审讯泰德·邦迪时,他发表了一通对涩情文学的理论,他说‘如果你不想让人步我的后尘,就别烧《麦田守望者》’.”
“.烧掉《hutler》,我也读过你的书。”霍奇纳接着罗西的下半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