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刘洎站了出来,这明显要干仗的节奏啊!
李世民坐在高高的金黄色宝座上,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摆了摆手,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准奏!”
“诺!”
刘洎转过身,问阴弘智:“敢问阴中丞,你弹劾驸马房遗爱,以及长安县令失职,可是因为长安民变?”
阴弘智冷笑道:“然也!”
“哦?那便奇怪了。”
刘洎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那为何,我尚书省还未收到有关民变的折子?”
“这个……”
阴弘智脸色一变,一时语塞。
“按照章程,若长安城真的发生民变,长安、万年两县会立刻上报民情……民变这样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他们甚至可以越过雍州府和关内道,直接呈报给尚书省!”
“可如今,尚书省未曾收到一例民变的折子,难道长安县和万年县隐瞒不报?”
说到这里。
刘洎看着阴弘智,猛地吼了一嗓子:“他们难道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
这一声。
震的两仪殿嗡嗡作响。
不光文臣们被震的心里一哆嗦,就连躲在昏昏欲睡的武将们,也睁开了睡眼朦胧的眼睛。
阴弘智也被惊得心头一颤。
随即恼羞成怒:“刘右丞!你得意思是本官不应该弹劾他们?需知道,风闻奏事是我御史台的权利!”
“风闻奏事?呵呵!”
刘洎冷笑一声:“圣人授权御史台监察百官,是为了严明朝纲,不是让你们恶意中伤!”
“放肆!”阴弘智大怒:“本官哪里恶意中伤了?幼童拐卖案已闹得沸沸扬扬,长安百姓人人自危,说不定,你我在此争论的时候,长安城已成了民变……”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道声音:“阴中丞说的不错,长安确实已有民变的迹象了。”
众臣扭头望去。
发现说话的竟是张阿难。
只见大太监立于皇帝身侧,依然揣着手,耷拉着眼皮子说道:“近日以来,长安城确是人心惶惶,只不过…咱家的人却已然平息了百姓恐慌,民变,怕是闹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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