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不足的人，情绪更加暴躁，“笑屁笑？”</P>

林自在点头认可，“笑屁。”</P>

赵初蕊没力气斗嘴，指着她，“你给我等着！”</P>

“你现在就来。”林自在一句不让。</P>

赵初蕊被杠得下不来台，扒拉着史亚楠，“谁也别拉我，今天我非治治这个新兵蛋子不可！”</P>

史亚楠几人，包括张春梅都上去拦她。</P>

“别跟小孩伢子一般见识！”史亚楠压低声又说，“你没吃早饭，哪有劲儿打啊！”</P>

赵初蕊哼了一声，警告地看了林自在一眼。</P>

林自在看得好笑，觉得她的神情像极了六十年代末那些红伟兵，又很像八十年代初一些街头小流氓。</P>

五个老知青都没精打采的，尤其史亚楠，不到一小时，她就不行了，无力地端着簸箕，只撮了小半簸箕的黄豆，倒入麻袋。</P>

“耗子！”林自在大叫一声，右手一指史亚楠的身后。</P>

“啊~~”史亚楠丢了簸箕双脚乱跳，“哪儿呢哪儿呢！”</P>

大家也都是一阵骚动。只有生产队员们像看猴戏一样看着知青们，“耗子有啥怕的！”</P>

“哪儿呢！”史亚楠还在跳。</P>

“跑了。”林自在遗憾地说。</P>

史亚楠停下来，不知想起什么，一阵反胃，干呕了两声。</P>

不远的一个婶子半开玩笑地问：“哟！这咋还反酸水了呢？”</P>

“有点恶心。”史亚楠下意识回答，抚着胸口。</P>

那婶子对旁边人说：“这恶心的滋味可难受，我怀俺家老大的时候比这还难受，吃啥吐啥，一直吐到生！你说怪不怪？嘿！生完立马就不吐了！”</P>

“哈哈哈，生完还吐啥吐啊，再吐那200个鸡蛋不白吃了？”旁边女人笑。</P>

那婶子颇为得意，“俺家老婆婆就这点好，感谢我给老刘家生仨小子，仨月子都坐得好，哪回都吃俩老母鸡200多个鸡蛋！”</P>

“全屯子都知道你吃了六七百个鸡蛋，都说了八百回了！”</P>

“哈哈哈哈！”</P>

刘文静没笑，眨巴着眼睛，“那史姐，你咋也吐呢？你不是没结婚吗！”</P>

史亚楠气结，指着刘文静，“你闭嘴！我跟她们不一样！我是早晨看到赵初蕊饭盒里的死耗子才吐的！”</P>

“啊？死耗子！”大家都惊讶。“咋回事啊，咋还在饭盒里呢？”</P>

“不知道咋回事，开膛破肚血池呼啦的一只，恶心死我了，现在一想...哕！”史亚楠忍不住又想吐。</P>

众人不知怎么的，也都想吐一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