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自在把狗牌给大黄戴好，从空间那一堆自盐湖城收来的乱七八糟里，找到一副新的胸背式牵引绳，给它换上，大黄忽然不喜欢被栓着，用长嘴回头去拱自己的背，又够不到，口中哼哼地叫。</P>

“不带牵引绳，你就不能出门，这是基地规定。”</P>

大黄停止动作，看着林自在。</P>

她有种自己要是经常和它说话，它就什么都能听懂的感觉。</P>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们要想住在这里，就必须遵守公共秩序，你有你的牵引绳，我也有我的小夹板。”</P>

一人一狗说着话，下楼直奔通往地上城的电梯。</P>

明明只有三十米的层高，但天幕看上去却像是真正高远的天空，天空有个“太阳”，位置与真正太阳完全相同，区别是它只有亮度，没有热度。</P>

街道是双向四车道，新能源公交上乘客并不多，私家车的也不多。展开意念，发现负五层只有北边这一区域的住户相对稀少，南边东边都已经住了大半的居民。</P>

大黄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它一心想着留几个记号，划个势力范围，却总是一抬后腿，就被主人声音不大不小地喝止，“不能尿，这里不是我的地盘，也不是你的，你尿了会弄脏这里，会被罚款！”大黄抬头看她眼睛，明白这事儿以后不能干了，遗憾地收了心思，乖乖听话。</P>

林自在发觉它被训斥后竟然真的不再抬腿撒尿了，心里疑惑，这狗子怎么忽然就更通人性了？</P>

通往地上城的电梯是直达的，这一层有几十部这样的电梯。电梯到达，走出十来人，好多都是带着大小行李的，林自在牵着大黄走进去，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也走进了，还有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拎着一个塑料大水杯，低头翻着一本纸质书，也下意识进了电梯。</P>

电梯有五米见方，这个大小，运人运物都是没问题的。</P>

几人都刷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卡，林自在把大黄的狗牌也刷了一下，只有看书那位依然低头，林自在轻咳一声，“这位先生！”</P>

那人还是看书。</P>

她用牵引绳的手柄轻触书页，那人猛地抬起乱蓬蓬的头，惊异看向林自在，林自在指指电梯卡识别处，他恍然哦了一声，慌忙打开手机，在识别处也刷了一下。</P>

电梯快速上升。</P>

到达地上城，林自在有心考验一下大黄，一出电梯，就把手里一张纸巾团成团，“大黄，把纸巾丢到垃圾箱里。”</P>

大黄抬头看她。</P>

她抖了一下手里的纸巾，又指了指五米远的垃圾箱，“大黄，把纸巾丢到垃圾箱里！”</P>

大黄小心叼住纸巾，跑向垃圾箱，将纸团投了进去。</P>

它还要再多嗅一嗅垃圾箱，林自在轻轻一扥牵引绳，狗子就立即跑了回来，蹲在她跟前，歪头炯炯地看着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