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浅重新躺下,实在害羞,扯过一旁的枕头盖在自己脸上,来个眼不见为净。
“好了。”
听见这两个字,桑浅有种如释重担的感觉,拽过一旁的空调被,将自己整个裹了进去。
纪承洲眸色深沉似海,里面漾着浅浅的光泽,那是情欲氤氲所致。
给她上药,遭罪的是他自己,她还不乐意。
他起身离开,回房冲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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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医院。
白诗兰躺在病床上疼得直哼哼,突然门口传来响动,她惊喜睁开眼,“阿卓……”看见的却不是赵卓,而是一个穿一身黑衣的女人。
戴着黑色鸭舌帽,黑色口罩,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大晚上这装扮有点瘆人。
“你是谁?”
来人走到床边,将手里的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摘下墨镜和口罩,“不认识我了?”
“向姐!”白诗兰满脸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
白诗兰感动极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向珊会来看她,“谢谢。”
向珊语气关心询问:“你怎么样?”
“腰部骨头骨裂。”白诗兰想着赵卓竟然对她下这么重的手,忍不住湿了眼眶。
“你好好修养,会好起来的。”
白诗兰哭着说:“好了又有什么用,阿卓不会再理我了,我想要的生活永远不会有了。”
向珊叹息一声,“我看赵公子也不是那种无情的人,如果你真的怀孕了就好了。”
提到这茬,白诗兰立刻露出愤怒嫉恨的神色,“都怪桑浅,如果不是那个贱人多嘴,阿卓怎么可能对我如此绝情?”
“你不该对桑小姐动手的,她毕竟是纪总的妻子,你这不是当众打纪总的脸吗?”
“我就是气不过,当时没想那么多。”
“下午在射击场,桑小姐旁若无人的坐在纪总身上,还亲吻他,这种手段我们定然是做不出来的,难怪她能勾住纪总,赵公子见纪总看中她,你对她动手,赵公子若不处置你,岂不得罪了纪总?”
“贱人,就会使那些狐媚手段迷惑男人。”白诗兰气得攥紧了被子。
“可惜她在外面做的那些事,纪总还被蒙在鼓里。”
经向珊这么一提醒,白诗兰这才想起她手里还有桑浅在尊典和男人私会的亲密照片,“我一定会让纪总知道她的真面目。”
向珊眼底划过一抹精光,随即担忧问:“你想做什么?可千万别做傻事,虽然是桑小姐害你落得这步田地,但她毕竟是纪总的妻子,你招惹不起。”
白诗兰目光凶狠,手里的布料被她捏成了一团,“她不让我好过,我岂能让她逍遥?”
向珊见火候差不多了,重新戴上口罩和墨镜,“你别多想,好好休息,我不宜久留,先走了。”
“你能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如果我还能翻身,一定不会忘记你深夜探望的情义。”
向珊笑笑,不过戴着墨镜,白诗兰看不见她眼底的轻蔑。
翌日。
桑浅早餐都没吃就出门了,她有点不好意思见纪承洲,只要一想到昨晚他用手指给她下面上药,她就臊得慌。
在外面随便买了点吃的对付一下,她就去了剧组。
来到剧组,桑浅发现大家有些不对劲,都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看见她立刻不说了。
她一走,她们又开始窃窃私语,而且一个个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
她还以为她早上出门匆忙,衣着妆容有问题,去洗手间照了镜子,很正常,她便没再理会。
直到她接到文澜的电话,“你又上热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