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时,对温雅说:“无碍,我来想办法。”</P>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幕。</P>
温雅震惊地看着魏策手拿绣花针,给她缝着月事带。</P>
甚至,他动作极其娴熟,针脚缝的细密,里面也给她把草木灰,换成了柔软的棉花,仅仅用了一刻钟,魏策就缝完了一条月事带。</P>
温雅只觉得,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P>
她皱着眉头道,“不是,魏策,你怎么连针线活都如此熟练?”</P>
穿针引线很是利落,他的手指修长,轻轻翻动几下,那月事带就成型,也太神奇了。</P>
“小时候,我娘经常和我爹吵架,又要管理家里的生意,她顾不上照顾我,再加上弟弟还小,我娘更多看着弟弟,就不怎么关心我。”</P>
“那时,我的衣服破了,都是我自个儿发现了,拿起针线,自己缝几下,再继续穿,久而久之,我自己就会了。”</P>
确如他所说,小时候,魏夫人不太关心他,还是长大后,这次腿伤,魏夫人终于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与大儿子太多的相处机会。</P>
所以,魏夫人才会极度上心魏策的腿,不论是寻药,不论是花钱,不论多么离谱的要求,她都欣然接受,这大概就是关心则乱,爱子心切吧。</P>
魏策蜷了蜷手指,收起了针线盒,随后将月事带拿给温雅。</P>
“这条你先用着,去净房吧。”</P>
“我今日再给你多做几条,以后不够用了,你跟我说,我再给你做。”</P>
温雅羞涩的点点头,接过月事带,就往净房去。</P>
夜晚,二人就寝。</P>
如同往常一样,温雅躺在大床上,魏策抱着她,抱的很紧。</P>
温雅有些尴尬,上一次来月事,她在小榻上睡着,现在和魏策贴的这么近,她总担心那血迹糊到魏策身上。</P>
毕竟,月事带实在容易侧漏。</P>
温雅直截了当开口道:“大公子,要不我还是回榻上睡吧,真的会弄脏你衣服的。”</P>
男人身上是雪白的中衣,若是染了血迹,那是极其明显的。</P>
可魏策并不在意,甚至,他也不觉得女子的癸水之物,是一种污秽不详。</P>
“脏就脏吧,府里面浣衣的嬷嬷会洗干净的。”</P>
于是,魏策反而摸了摸温雅的小腹,“现在天气冷,我身上暖和,我们一起睡,我也刚好帮你揉肚子,这样,你晚上才不会腹痛。”</P>
他说着,又把被子盖紧了,两个人抱的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空隙。</P>
温雅无奈,既然劝说无用,她只好闭上眼睛,窝在魏策的怀里继续睡。</P>
背后贴着的胸膛厚实温暖,源源不断的热量传过来,像火炉一般,的确驱散了温雅身上的寒冷……</P>
一夜过后,早上,魏策率先醒过来,就听到常墨在门外,小心翼翼的敲门声。</P>
“大公子,你醒了吗?”</P>
床上的魏策面色一冷,眸光微寒地扫向门口。</P>
常墨总是叫叫咧咧,真是聒噪。</P>
他寻思着,下次得派常墨去后厨里捣米粉,分散分散他的精力。</P>
“何事?”</P>
常墨说道,“大公子,夫人让我禀告你,说是二公子出门为您寻找千年人参,夫人还问,这次的药方子管不管用啊?”</P>
魏策眉头紧锁,他还没把王家的事情告知母亲。</P>
既然王家图谋千年人参,说明那日来的老道士就是假的,根本不是玄妙观里的道士,药方子自然也是假的。</P>
不过,二弟出门了,为他寻找千年人参,这倒让魏策有些意外。</P>
“你过去回禀母亲,就说让她不用担心,我才服药,并无大碍。”</P>
常墨在门外,应了声是,就离开了。</P>
常墨走后没多久,床上的温雅嘤咛一声。</P>
她趴在魏策的胸膛上蹭了蹭,似乎要醒过来,魏策连忙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睡吧,你继续睡。”</P>
温雅听到了,便又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