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边城,是帝来迎接,而与之交谈的是大掌柜,而不是他。他不想理凡事,不想出这名,不想理那尘。
亿万归,分帝一半,余则入库。
那年那月那日,他悄悄的消失了,知道他离开的人很少很少。
商行没有一丝的变化,也没有再次出帝域。
因为大掌柜知道,无他,自己镇不住那么多人。
因为帝君知道,无他,出去了可能就回不来了。
他们在等他回,他说去散心,去散散心,可是不知道要散多久。
你永远都不知道散心的人会去哪,你永远都不清楚要散的心有多少尘。
走走停停,去去归归,随尘而行,随缘而聚。
他见过饿死街边的流浪人,他埋过病死荒野的未知骨,他听过闻之皆泪的可怜人,他行走过千里无人的战场地。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不知道自己会到哪,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那颗心,再也没有以前的不迷茫了。
不知尘世怜生是谁错,不知爱恨情仇是谁舞,不知苦笑之间是谁事,不知驻足停顿在看谁。
走着长了须发,不理如流浪一般。
走着长了认知,万里路没有白行。
走着清了心尘,一步一颗尘飘离。
走着无了心泪,凡尘红尘易心泪。
他走过荒原,行过草地,走过沙漠,进过丛林。
对于生的意义,他明白了好多。
也许大家都是棋子,你在这个棋盘,而他在另一个棋盘。或是落棋者,或是棋中子,盘接盘,棋手是棋子,黑白争,胜负明,可定小局,却难改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