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刘寡妇动作极快,极为突然!
而且,她用的力气更大。
一个普通人,这样一脑袋撞树上,脑袋都得迸裂掉。
不过,她也只是普通人。
我反应的速度更快,一手就抓住了刘寡妇左肩。
这同时,椛萤的手抓住了刘寡妇的右肩,惯性让刘寡妇脑袋往前一甩,本来凌乱的头发,更显得披头散发。
刘寡妇情绪都崩溃了,双手挣扎着捂住自己的脸,整个身体都窝了下去,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
椛萤眉头皱得极紧,她看村长的眼神极其不满。
“大爷,找我们来的是你,这会儿话里有话,阴阳怪气的也是你,你能不能有点儿主见,有点儿人性?事情没个结果,不要乱说话?”
“你……”村长一声闷哼,脸色都阴晴不定起来。
其实村长也就四五十岁,椛萤最多喊个叔,就差不多了。
她也是故意让村长心里不痛快。
不过,我态度差不多。
刘寡妇肯定是撞鬼了。
那些村民因为三言两语,就开始风言风语,这是人的本性,没什么好责怪的。
村长是村里管事儿的人,他不该这样意有所指。
“老靳叔,刘姨这个人,品行上面没有半点儿问题,她的确是撞鬼了,你回吧,还有,告诉村里的人,最近晚上不要出门。”我语气平静。
“这……”
村长更不自然,才点点头,朝着祠堂那头,村民聚集的方向走去。
因为刘寡妇先前的举动,那边儿聚拢的村民脑袋更伸得极长,眼巴巴的想看点热闹。
一时半会儿,议论声更大。
椛萤语气柔和的劝说刘寡妇,让她别哭了,我们相信她,先把事情弄清楚。
刘寡妇艰难而难的抬起头,脸色依旧惨然。
她挣脱了我和椛萤,步伐蹒跚的往前走去。
……
刘寡妇家在临近村头的位置,是一栋二层小楼。
院墙贴了白瓷砖,门两侧栽了两条花圃,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散发着幽幽清香。
推开院门,水泥地打扫的格外干净,一侧的晾衣杆上挂满了衣服。
我忽而又想到了老秦头。
当初他临死前,我还说过,他没把刘寡妇搞回家。
他其实还有一个念想,就是想进刘寡妇家,让刘寡妇在她家院里头,给他扭上几段舞,再喝上两杯花雕酒,畅谈两人的人生。
这念想虽然是不可能了,但刘寡妇我指定给老秦头保住。
到时候,我给老秦头上坟的时候,或许还能请上刘寡妇一起,给他添一杯坟头酒。
唐全左右四喵,椛萤同样四下望着。
祠堂那里,我让唐全规避,是因为刚见刘寡妇,我怕她情绪不稳定。
这会儿大白天的,就没必要让唐全走了。
“刘姨,你再想想,确定一下,有没有碰到过什么?”我再度问刘寡妇。
刘寡妇抿了抿嘴,依旧摇摇头。
“行,去你房间看看。”我说。
刘寡妇领着我们上了二楼。
小二楼没多大,二层就两间房,刘寡妇住在当头那间。
推门而入,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
一侧墙上挂着张遗照,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人,面无表情。
我依稀记得老秦头说过,刘寡妇男人是个矿工,进了私人的小煤矿,塌方给压死了,赔了一大笔钱。
本来刘寡妇有个儿子,结果他男人家里头闹,觉得刘寡妇以后肯定得再找别的男人,就把大部分赔偿款要走,儿子也要走了。
事实上,刘寡妇性子刚烈,生生十年,愣是没有再觅个伴儿。
对着遗照微微颔首。
死者为大,这是丧葬一脉的规矩。
“我真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我每天都很本份。”刘寡妇话音依旧带着一丝哽咽。
椛萤轻声安慰了刘寡妇一句没事儿,便将目光投向了我。
“天黑我才能分辨出什么地方阴气有问题,你现在能看出来么?”
我点点头。
接着我取下来了遗照下方,灵堂上的香炉。
一手捻起香灰,朝着地上撒去。
淡淡的呛鼻味道四下弥漫着。
地面很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香灰,肉眼可见的,一串发黑的脚印浮现在香灰上。
脚印并不完整,只有前半截,没有脚后跟。
鬼踮着脚尖走路,自然就只有脚掌。
唐全看的目瞪口呆,刘寡妇捂了捂嘴,眼中都是错愕和惶恐。
“真有个下流鬼。”椛萤小声啐了一句。
“不只是下流。”我微眯着眼说。
香灰上的黑色脚印,一直弥漫到了刘寡妇的床边。
他是径直上了刘寡妇的床,很有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