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思量,我下了决定,告诉徐胜宝我可以答应他,只是我不能确定,自己身上的东西能否给他解毒。
不过,既然我将东西拿出来了,无论解毒与否,这件事情我都要参与一笔,不得反悔。
徐胜宝脸色微微一僵,随即点点头,说:“理应如此。”
我这才取出来得自贾巾身上的那一批瓷瓶,放在了地上。
并没有请徐胜宝进屋,贾巾这件事情告诉我,在这天寿道观中,寻常的小心翼翼,是没有用处的,得小心至极。
徐胜宝一瓶一瓶的打开塞子,凑到鼻翼间轻嗅,口中低喃。
“你认得它们?”我若有所思。
“粗通药理,呵呵,原来阁下若不知道,我可以一一阐明,对了,还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徐胜宝回答。
“柳自愈。”我语气不变。
徐胜宝的手,微微一颤。
“这位是我师妹,柳嫣儿。”我顺道给丝焉做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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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道长是羌人?”徐胜宝迟疑了一下,问。
“徐兄看药吧。”我扯开了话题,并没有回答。
取柳姓,为的就是引起某种程度上的注意。
“贾巾找上柳道长,被杀,是咎由自取。”徐胜宝脸色恭敬许多,低头继续分辨药物了。
他放下一瓶,就低声和我说药的作用。
大约看到一半的时候,徐胜宝就面露喜色,紧握着那枚瓷瓶,说这就是他想要的解药。
我点头应允,他立即服下几枚,剩下的小心翼翼贴身装好,接着他又帮我辨别了其余剩下的药物。
二十多个瓷瓶,除却了徐胜宝那一瓶,竟然只有三瓶药丸有别的功效,其余的都带各式各样的剧毒。
我将那三瓶递给了丝焉,剩下的毒药还是贴身装好。
经过上一次,老龚让我装着剧毒的铜管,对这些毒,我差不多有些免疫了。
当然,是心理程度的免疫,毕竟贾巾都能随身携带,我为什么不能?
“柳兄,请,我带你同其余几位朋友碰个面,共商大事。”徐胜宝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思索了片刻,才说:“师妹,你同我一起前往吧。”
老龚虽然没回来,但我相信他比丝焉,更应该有自保的能力。
丝焉点点头,走出屋门,反手带上。
“呵呵,柳兄不必担忧,你之前的手段狠辣,怕是没人敢进你的屋子,自找死路。”徐胜宝话音带着恭维。
我没有回答,只是示意他带路。
离开住处,去了道观前方,贾巾所住对面那一排屋子。
在徐胜宝的领路下,进了最显眼的一间屋。
屋内共有四人,全都是身穿道袍,气场各不相同。
他们瞧见我和丝焉后,脸色各有变化。
不过,徐胜宝拉我入伙,应该是早就知会的事情,这几人并未觉得奇怪。
徐胜宝带上门,和我介绍四人名讳来历,其中身材最高,留着一撇山羊胡的道士,来自于句曲山,姓唐,名为唐忌。
我若有所思,句曲山的信息听了不止一次两次了,以往是句曲山五芝,最近是因为唐幼就出自句曲山。犹记得句曲山大姓为茅。唐,应该是一个稍弱的旁支?
另一个身材矮胖的道士,姓陈,叫陈姝右,眉毛很长,随时一副笑眯眯的神态,有些像是弥勒佛。
另外两个道士,身材中等,模样几乎完全相同,只是其中一人脸上有刀疤,另一人无伤,他们是双胞胎,来自于江黄本地道观,铜神观。
有疤痕的叫宋志,无疤痕的叫做宋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