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台舒说不会,张祯犹不甘心,追问道,“真不会呀?”</P>
你们可是墨家,怎么能说不会呢?</P>
台舒:“......殿下,世间万般技艺,我们也不可能全部精通。”</P>
你是不是太高估墨家了?</P>
师妹啊,咱们墨家是人,不是神。</P>
张祯遗憾地道,“好罢,不会就不会。”</P>
吕布安慰道,“神悦想要造纸?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我令人抓来造纸工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P>
造纸这种技艺,虽然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但也算不得秘传。</P>
据他所知,宫中就有一批造纸工匠。</P>
抓来一审,不就什么都知道了?</P>
台舒听得侧目,好家伙,这就要抓工匠来审讯?</P>
工匠遇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P>
幸好你以前不知道我们会些什么,也幸好咱们现在是一伙的。</P>
张祯:“不用,我也略知一二。”</P>
台舒震惊,“......殿下也会?!”</P>
张师妹的那位师长,究竟传了多少秘笈给她?</P>
吕布也很吃惊,“神悦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P>
每次他以为她已经很厉害了,她又会展露新的一面。</P>
张祯:“很多。”</P>
转头对台舒道,“我欲传此技艺,台大匠觉得谁适合?”</P>
本来台舒最合适,但他主管军工,忙得像个陀螺,肯定没空实际操作,只能偶尔指点。</P>
说完又补充,“台大匠,我只是知道工序,从未实践过,因而此人需头脑灵活,善于钻研。”</P>
台舒:“......殿下想好了?”</P>
这等秘术,怎么能说传就传?</P>
张师妹忒大方,像个没心眼的傻女郎。</P>
可纵观朝野,又有谁敢说张师妹傻?</P>
张祯微笑,“想好了!”</P>
她又不靠这个吃饭,怎么就不能传。</P>
让谁做都是做,交给墨家她放心。</P>
台舒思索片刻,道,“严度!”</P>
严度不爱说话,心里却很明亮,为人又踏实,符合张师妹的要求。</P>
张祯对严度也有点印象,似乎是个腼腆的青年。</P>
便要让人去请。</P>
但台舒想先交待他一些话,自己去了。</P>
中堂只剩吕布和张祯。</P>
张祯低头喝茶,不想理会他。</P>
她倒也不是厌烦了吕凤仙,是发现这厮惯会得寸进尺,给他个好脸,他就扑过来了。</P>
照此下去,她真怕哪天一发而不可收拾,索性冷着些。</P>
大业未成,其它事情通通靠后!</P>
谁也别想阻止她振兴汉室!</P>
别说吕凤仙,四大美男在世都不行!</P>
没错就是这么坚定!</P>
吕布看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宁静皎洁,如娇花照水一般,越看越喜欢,很想捧在手里亲亲。</P>
又不敢造次。</P>
——上次咬了一口,到现在她还没消气呢,记仇得很。</P>
只能没话找话,“神悦,你怎会造纸?”</P>
张祯刚要说家传,忽然想起,张良那会儿还没纸呢,就临时改口,“你忘了我母亲姓蔡?”</P>
吕布也知如今的纸是蔡伦改良而成,因此又叫蔡侯纸。</P>
但是,“蔡伦不是宦官么?”</P>
别说蔡夫人是蔡伦的后人,他不信!</P>
张祯胡诌,“我母因姓蔡,就对蔡侯的造纸术很好奇,搜罗了诸多相关典籍,我看得多了,就有些想法。能不能成,也未可知。”</P>
这番说辞,如果是跟陈宫、贾诩说,他们可能会觉得有疑点。</P>
可用来忽悠吕凤仙么,她有把握。</P>
吕布叹道,“原来如此,蔡夫人也有大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