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高照,烈日当空,大道两旁的庄稼青黄一片。
“再过段日子就该收稻谷了吧?”阳义边走边看着路两旁道。
宇文修此时一脸郁闷道:“不知道,没干过那活。”阳义转过脸来看着一直闷着头赶路的宇文修,再看看他那一身不伦不类的装束心里就是一阵发笑。
今天的宇文修,锦袍华服,里面穿的是白绸衬衣,腰束一根金色玉带,手里一把折扇来回不停的扇着。打远一看还真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模样,任谁又能想到这就是曾经叱咤幽城的小乞丐呢?
当然宇文修的这身行头也是在幽城骗来的,一直当作压箱宝物,打算在正式场合才穿的。就近再一看,完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想不笑都不行。
袍子又长又宽,身材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腰带也长出来一节,被宇文修挽了过来塞在了腰间。裤子还是平日穿的那条,都破了好几个洞,站着不动时有外面的长袍挡着,别人很难发现,一旦走动起来就全暴露出来了。为此一路上阳义没少嘲笑他,以至于宇文修从离开时一脸的兴奋变成了现在的死鱼脸。
一听宇文修如此回答,阳义忙道:“对对对,我们的宇文大公子乃大户人家公子哥,哪里做过这些乡间粗活啊!哈哈,哈哈。”说道此阳义在那里夸张的捧腹大笑起来。
也许宇文修一路上被阳义挤兑的有了免疫力,也许是天生的厚脸皮。全然不理会阳义的奚落之词,一个劲的闷头赶路。
阳义见宇文修如此态度,顿觉无趣,遂紧了紧肩上的包裹加快了脚步。
二人晓行夜宿,虽免不了风吹日晒之苦,幸好二人生性乐天,一路上打打闹闹,玩玩走走却也不失欢乐,不觉间也走出了百里路程。
这日,二人见路边有一个专供来往客商歇脚喝茶的小茶馆,打算在此歇一歇等日过正午凉快一点再走。
茶馆里没有一个客人很是冷清,只有一个开茶馆的驼背老头在那里趴在桌子上打磕睡。茶馆里共有四张桌子,阳义竟直走到里面靠右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宇文修去叫醒老板。要了两壶茶吃着自带的干粮,聊着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一阵车马声响起,一辆马车停在了茶馆门前。马夫从车上跳下,快步走进茶馆叫道:“店家,店家,快拿一壶茶水来,我们家小姐渴了。”
边说边又从身上取出一块碎银扔给驼背老头道:“不用找了,赶快把茶水取来,要是把我们家的小姐给渴坏了,你可担待不起啊。”
又是一阵脚步声,接着便见三个扛着大刀的大汉走了进来。为首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穿着一身灰色短衫,光着膀子,进门后将大刀直接往阳义对面的一张桌子上一放,对着驼背老头喊道:“老头快点拿水来,奶奶的大热天的渴死我了。”
驼背老头刚接过那马夫的银子,听到络腮胡须大汉的叫喊连忙转身点头称是。
也许是真担心自家小姐渴了,也许是怕小姐等的不耐烦了回去会骂自己一顿,马夫见驼背老头还没走上前嚷道:“哎,你怎么回事啊,老东西,钱都给你了你不赶快去取水来还在这磨蹭什么啊,要是我们家小姐真渴出个好歹来你吃罪的起吗?”
驼背老头连连告罪,颤颤巍巍的向里屋走去。
不一会,驼背老头一手提着一个茶壶又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马夫见老头出来赶忙上前去接,不想一阵大力自右肩传来,接着身子不受控制的向旁边歪了出去,趴在了阳义的这一桌上。
宇文修连忙站起身,去扶将起来问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