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兄，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做的吧？我可是跟你说了，今早晨我便去山里打猎去了，我们张家村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无凭无据，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张大壮一摊手掌，颇为无辜的说道。

张大壮的模样颇为憨厚，再配合他那无辜的表情，确实有几分令人信服。

不过段天狼也是老谋深算，他自是不会被张大壮的表象蒙蔽，他微微一笑：“我自然不会无端猜测，中午时分，我见那哨点没来回报，因此让三弟去查看，三弟去时，我那帮兄弟已经被杀了，他们从现场抓住一马夫，一番逼问下，跟着马夫找到了这里，马夫一口咬定杀我们兄弟的人进了张家村，兄弟又该作何解释？”

“哎哟喂，我滴老哥哟，逼供得来的情报哪能作数呢？所谓屈打成招，你一逼他，他什么话不敢说啊，段兄，要不这样吧，你将马夫带过来，我们当面对质，如果他仍然死咬着我不放的话，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怎么样？”张大壮一拍大腿说道。

段天狼朝身后瞥了一眼，一挥手，几名喽啰立刻将马夫拖了上来，此时这马夫已经被五花大绑了，嘴中也塞着棉布，防止他咬舌自尽。

“咿咿呀呀，大人救命。”一见张大壮，马夫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奋力挣扎着，口中含糊不清的嘶吼着，不过由于他口中塞着棉布，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张大壮上前一步，从喽啰手中将马夫提了过来：“你不要害怕，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便保你性命无忧。”

“嗯嗯。”马夫立刻拼命点头。

“我问你，那些强盗到底是不是我杀的？”张大壮沉声问道。

“不不是。”马夫赶紧摇头，那些强盗都是张玄杀的，自然不是张大壮杀的，马夫这话也不是撒谎。

“好，我再问你，是否有人来让你陷害我？”张大壮继续问道。

“没有人。”马夫也是摇头。

“到底有没有？想清楚再回答！”张大壮神色一厉。

“有有有。”马夫赶紧点头。

“段兄，你看到了吧？刚刚我平静问他的时候，他说人不是我杀的，相信在场的各位都能看出这是他出自本心的回答，而我问他是否有人指使他的时候，他也说没有，但我一吓唬他，他便立刻说有，这种软脚虾的话能相信吗？段兄，你胡乱拉这么一个吓破胆子的马夫来指正我杀你的人，是想对我张大壮发难吗？”张大壮冷喝一声，大掌陡然发力。

咔嚓一声，马夫脖子应声而断，眼光渐渐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