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我却觉得有些心绪不宁,陈诺刚才打电话给我没有多说什么,但我总觉得他的声音有点异样,但我知道如果这个孩子不想告诉我,就算我再打电话给他,他也还是不会说。
这个孩子也许是这么小的年纪已受了这么多的磨难,陈茹说他受了委屈也从来不哭诉,这绝不是他乖巧的表现,而是他的心里也许早已明白,就算哭诉也没有人会给他撑腰,就算哭诉他的委屈也没有人能给他讨回,也许换来的是更多的委屈和被欺负,这个世界他可以哭诉和依靠的人已经没有了。
可是他毕竟只有六岁,受委屈或是被欺负时还是希望能有个可以安慰的地方,也许他和我说说话就能够得到一丝安慰。
我只见过那个孩子两次,但我总觉得那个孩子对我有一种莫名的亲近,而我也并不嫌恶他。
可是我还是那句话,帮不了,只能不去自寻烦恼的一直想。
我的生活并空闲,白天上班,晚上除了每周的一三五去学跳舞,二四六的晚上我还去瑜伽馆练习瑜伽。
我太清楚没有健康的身体哪来的精力拼搏?身体如果不健康也没有人会来照顾我。
除了这些每天晚上我还会再自学半个小时的英语和法语。
那天吃饭的时候听安懿和柯望城的对话,我已能预见,之后我所要面对的客户群体已不再只局限于国内。
我虽然挺厌恨柯望城这个人,但我还是从心里挺佩服这个男人的眼界和远见,他收购了jaj公司,并把这个品牌引进中国市场来,他的野心也许并不只是要进军国内的化妆品行业,很可能是想在国际化妆品业的这个领域里也要占有重要地位。
他收购了娜米来扮演服务的角色,那以后娜米公司负责的业务也将走出国门,我必须应早做准备。
公司的发展在变,我必须也要让自己具备能应对发展的实力,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被淘汰,只有自己不断努力,不断地提高自己的能力,才能让自己的事业走的更远。
而现在我要做的是必须要能流利地掌握至少一门外语。
我的英语水平并不差,日常的交流没有问题,但我必须要让自己做到能流利应对,而法国是化妆品业的集胜地,如果能掌握,对以后的工作也许会有所帮助。
顾采薇知道了我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这么繁忙,她叹道:“若男,把你自己弄的这么辛苦,是打算将来自己开公司做老板吗?“
“那也说不准,人要有野心才要能成功,我没钱没势没人脉,只能不断自己修炼自己才能让自己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你呀,就是绷着那根好强的筋,找个有能力的男人做靠山,哪还用的着这么辛苦?”
“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你一样幸运,能找到一个又有钱又对你情深意重的男人,女人也并不是只有靠了男人才能活的很好,女人凭自己的实力过日子,这样才活的踏实”。
“你说的对,我就喜欢你这股强劲,好吧,你加油!我给你吹风,”顾采薇哈哈大笑起来。
生活有计划地进行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但我的生活却从来都没法按我的计划实施长远。
一天晚上我梦见我又福利院看陈诺,但那扇大铁门突然变成了一个大的铁笼子,陈诺被关在里面,他紧抓着的铁栏杆朝我拼命喊着让我救他,可是我却怎么也无法打开那个笼子,突然一头猛狮钻进了笼子里,然后扑向了陈诺……
我猛地惊醒,浑身全是冷汗,因为这个梦,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第二天准备打电话给陈诺,没想到却接到了陈茹打来的电话。
“若男,我把诺诺送去福利院的事被我老公知道了,现在他打算找人要把诺诺给卖了,你说我怎么办啊?”她的声音焦急里带着哭音
我一听猛地一惊,不由觉得昨晚的梦真是有预示:“怎么会这样?你老公怎么会知道的?”
“我不知道听谁说的诺诺并不在我表姨那里,而且我偷偷给诺诺汇款的事被他发现了,他问我把诺诺弄去哪里了,我不肯告诉他,他就抱着坠儿,说要是我不告诉他,他就把坠儿摔死,我没办法,只能说了,他却要我把诺诺给领回来,说是找人把诺诺卖了换些钱,”陈茹说着哭了起来。
我知道她说的坠儿就是她那个一岁多的小儿子,他老公居然能狠心到要摔自己的儿子,那可是真有可能会把陈诺给卖了。
“你老公这种事都做的出来,真是个丧心病狂的混蛋,”我恨声说了句。
“他赌博欠了很多钱,家里已经没钱还了,他就去借高利贷,现在高利贷的人追着他还钱,并扬言说如果不还就要了他的命,他现在为了保命什么事做不出来啊!”
“你怎么不去报警啊?你老公赌博就是犯法,他如果再这样下去,说不准他把你们自己的孩子都要卖了”。
“去年就因为赌博已经有人报了警,他被抓进去关了半年又出来了,好了一阵子又开始赌了,他被这个已经迷晕了头了,没用的,我一定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嫁给了这样一个男人,真是有苦都只能自己咽,”陈茹在电话那头伤心地哭起来。
听着她的哭声我心里开始犯堵,可怜之人也必有让人无法同情之处。
陈茹的生活现在变成这样,和她一直的逆来顺受和不抗争有着很大的关系,人的命运必须要有自己来把控,如果自己都不去争取,不去想办法改变,别人又怎么可能伸手给予帮助。
不过现在的最大问题是陈诺,如果陈茹她老公真把诺诺给卖了,我就算报了警,是不是能把孩子找回来的可能性真可能是未知数,那陈诺的命运将彻底陷入进了悲惨之中。
“陈茹姐,你先不要着急,让我想想”。
“若男,我老公逼着我这两天就去把孩子接回来,我真的怕呀,若男,你看你这里是不是方便,要不把诺诺送到上海的福利院来,到时我就告诉我老公说诺诺已被人领养走了,他也就只能死了要卖诺诺的心了,我知道这样是在给你添麻烦,但我是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了,若男,算我求你了,帮帮诺诺吧,如果他真被人卖了,那孩子可就真的被毁了,”陈茹哭着开始求我。
冲动之气已冲进脑门,但我不断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意气用事,陈茹说的也算是一个办法,但并不是万全之策,我必须要想一个周全的办法出来救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