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秦旭的有生之年，或者在人类统合体还存在的时间，或者是星海共同体都还存在的时间。

灵能力被重新分化出去并再次形成虚境宇宙的事情都是不可能的。

而至此，所有的灵媒全部变成了普通的灵能者。

因为他们不需要再通过灵媒从虚境抽取灵能力了，大家都只从主宇宙中抽取。

与此同时，人类统合体内部所有人看向秦旭的眼神，也不再是恭敬异常的。

因为在灵能视野中象征的绝对权威的那个太阳已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每一个灵能者都是差不多的灵能能级。

“一切，一切都结束了吗……”

维也纳帝国的三个灵媒现在已经变成了三个普通的灵能者。

但是他们也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尽管失去了灵媒的身份，但是国家保下来了，圆神都被他们消灭了，整个虚境宇宙都被他们干掉了。

那曾经不可一世的圆神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噩梦，而如今他们不仅消灭了圆神，还连带着连虚境也一并消灭了。

这需要极大的勇气，因为一旦消灭了虚境，灵媒也将不再是灵媒。

所有与虚境的交易也将自动作废。

所以秦旭并没有告知灵媒他们在做的事情是什么，只是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

他没有办法预知灵媒的行动，所以也没有办法知道这三个灵媒对于放弃自己灵媒的身份是怎么想的。

所以他选择了隐瞒。

而至于他自己。

从早在和虚空之低语签订契约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现在这种情况。

当时它可以100确定，艾维斯一定会和虚境四神签订契约。

如果秦旭不签的话，那么他将会被艾维斯爆杀。

所以秦旭必须要在四个契约之中选一个，而无论是哪一个契约，秦旭都无法接受他最后的代价。

而综合考量以后，他发现了虚空之低语存在一个漏洞。

那就是全知以后，他可以知道所有事情。

而自然也包括了如何消灭虚境宇宙。

那么只要消灭了虚境宇宙，消灭了虚境四神，那么这个代价不就也不用支付了吗？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通过虚空之低语给他的知识，他成功地杀掉了虚空之低语，所以也就不用支付代价了。

虚空之低语的代价是国内最顶尖的一批科学家会在之后的时间里面随机死亡。

会死多少，代价里面没有说，顶尖的标准是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秦旭无法接受陈晓梦有被选中的可能性，所以他毅然决然地选择结束这一切。

即结束自己作为一个预知者的身份，也结束自己全知者的身份，更结束自己作为人类领导者的身份。

秦旭现在之所以能够一呼百应，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灵媒的身份天生就是这个国家的领导者。

而一旦他不是灵媒了，这个国家便也将重新恢复正常秩序。

秦旭将只会是一个将军，而不会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相当于将现在的权力全部交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