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P>
轻快的倒吸气声响起后,紧接着是一声悠长的低吟。</P>
“啊……”</P>
两道声音虽微弱,但是,却在周围还引起空谷的回音。</P>
“啊,”</P>
瞬息之后,随着一声提高了音量的惊叹再次回荡,一片漆黑之中微光忽闪。</P>
好似,那声音的主人睁开了眼睛。</P>
然而,这微光却被无边的黑暗瞬间淹没吞噬。</P>
“我怎么动不了,好黑,这是什么地方,我,我是,我叫什么名字,怎么想不起来。”</P>
又是一连串的惊疑自语,</P>
可是,依旧只能听到声音在附近回响,却不见发声之人。</P>
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之中,没有一丝多余的光线色彩,仿佛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P>
“你们能不能先别哭了,求你们帮帮我,我不知怎么的竟无法动弹。”</P>
热忱而又诚挚的央求声,</P>
厚重的回荡着,声音结束后,顿时一片寂静,半晌,都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传出。</P>
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犹如疯子的男子自言自语,此地并无第二人。</P>
“别再哭了,听到没有,我的头被你们吵得更晕了。”</P>
这句极其不耐烦的话,在四周瓮声瓮气的回荡。</P>
“头要炸了,你们哭这么伤心,难道是家里死人了。”</P>
然而,毫无意外,依旧无人应声。</P>
“哎!真是怕了你们,头痛得不行,我要睡觉了,你们继续。”</P>
随着,这句明显有些迷糊的自语结束。</P>
此地,就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再无其他,仿佛那声音的主人真的沉睡了。</P>
新安镇,傍晚。</P>
一座山巅有一道细小的瀑布潺潺流下的矮山前,正是长平与林大夫昔日所居之地。</P>
先前被官差焚毁的房屋,如今已重建,依旧是那栋熟悉的二层木制建筑,</P>
与之前相比并无太大的差异,只是建材质量明显提升了不少。</P>
此时,一群人正从右侧的池塘边缓缓走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或多或少的悲伤。</P>
“好了,</P>
挽音妹妹别再哭了,今后你还有我和许姐姐呢。”</P>
齐开颜正搂着挽音的肩膀,侧头温声安慰着抽泣的挽音。</P>
“挽音别难过了,吴大哥最喜静,他肯定不愿听到你一直哭。”</P>
长平这些年来性格虽变得沉稳了许多,</P>
但偶尔还是会跳脱那么一下,而且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安慰挽音。</P>
挽音还没来得及开口,长平旁边一位十七八岁衣着华贵模样俊朗的少年抢先打趣道。</P>
“长平,你也好意思说挽音,刚才在坟前,你的表现也没好到哪里去。”</P>
长平闻言,白了这名少年一眼。</P>
“你再说,等下我可就要换地方吃饭了。”</P>
“在这新安镇,</P>
还有哪里能比得上我家永新楼,你不去,呵!我还不稀罕呢,不差你这仨瓜俩枣。”</P>
这名少年说话间冲长平整理自己华丽的锦袍,颇有几分得意。</P>
这位锦袍少年正是永新楼的少东家王永丰,</P>
也是长平,留歌等人的儿时玩伴。他听说长平等人回来了,便主动找上门来叙旧。</P>
“永丰,</P>
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继承一座酒楼有什么意义,这个世界可是有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