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微不禁皱眉，“把话扯得这么远干什么？我的确是万灵帝国人，但是你别忘了，我更是风雪元灵！”</P>

方林一顿，抬手伸出了水面，有轻微的水声响起。</P>

方林揉了揉额头，长呼了一口气，“抱歉。”</P>

顾凉微撇了撇嘴，“她是认识你的。”</P>

方林一怔，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她说的是谁。</P>

方林诧异，“你怎么知道？”</P>

顾凉微一笑，“这是女人的直觉，你不懂。”</P>

我不懂？</P>

不就是直觉么？</P>

女人的直觉。</P>

方林微微一叹。</P>

“那些过往啊……对我而言，那只是我的一段岔路而已，我有我该去的地方，有我该做的事情，我没法停留，也没法探寻。”</P>

“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却也觉得我算是欠她的，这是我的本心。”</P>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在这样的地方又见到她，以这样的方式。”</P>

“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什么力量，能让人在短暂的时间里实现实力飞跃？”</P>

顾凉微停顿了几秒，“你的意思是……你遇见她的时候，她的实力不是这样的？和现在……差距很大？”</P>

方林嘴角有着莫名的弧度，显得有些意味深长。</P>

“岂止是很大……”</P>

“我身为帝炎天使，这些年过去，我也不过是虚神而已。而当年，我遇见她时，她那个级别在我眼里就是蝼蚁，吹口气都能拍死一大群的那种。”</P>

顾凉微一脸诧异，“可是现在，她已经真神中期，反超了你一个大境界，在真神这样的修为上！”</P>

方林笑得落寞。</P>

“所以啊，我觉得匪夷所思，我觉得我是不是认错了。可是这世界上，会有两个人，有着一模一样的外表，和一模一样的名字么？”</P>

顾凉微沉默了。</P>

方林心中叹息，仰躺着一阵烦躁。</P>

到底是什么样的际遇，能够造就出这样的她呢？</P>

还有一点，便是她的态度。</P>

她装作不认识！</P>

这是为何？</P>

她在逃避什么？</P>

还是说，她在愤恨当年方林的离开？</P>

想不通，依旧是想不通。</P>

方林长叹一声，起身跳出了水面。</P>

修炼吧，修炼！</P>

隔壁，顾凉微正在出神，被突如其来的水声吓了一跳。</P>

然后……方林就直接走出来了，跨越了光幕……</P>

“啊——”</P>

“方林你疯了！”</P>

“快滚回去！”</P>

方林，“……”</P>

……</P>

方林想说，你要是不叫，我还没有意识到什么。</P>

你这一叫，我忽然觉得我要是不做点什么，那也太对不起你这一场嗷嗷大叫了。</P>

最后方林旁若无人，只是瞥了她一眼，就淡然走出了浴室。</P>

顾凉微，“……”</P>

顾凉微想说，你礼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