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高居云端的天下第一人，是离燕弄的师尊。</P>

“为何……”</P>

太多的不奈何，说不出口。</P>

·</P>

夕阳之际，离燕弄醒来的时候，连煦正在炒菜，炒铲拌着菜，搅着锅。</P>

玄衣青年挪下床，闪过去，“你在做饭吗？”</P>

明知故问。</P>

连煦：“……我在做饭。”</P>

离燕弄：“哦。”</P>

“你要吃吗？”</P>

“不吃。”</P>

“为什么？”</P>

离燕弄反问，“你当我是凡人？”</P>

“修士就不能吃饭了吗？”</P>

“可你做的是凡食，吃了要上茅房的。”</P>

连煦手一顿，离燕弄兴致索然地移去其他地方东看西看。</P>

连煦趁这会儿故意把菜炒焦，离燕弄突然冒回来，施术清理了饭菜，“我带你去吃饭怎么样？”</P>

连煦：“……好。”</P>

离燕弄明目张胆御剑带着对方来到一处镇上，在街道小摊买了四个新出炉的灵米馒头。</P>

两个地品黑米面粉做的黑馒头，两个玄品灵麦白面做的白馒头。</P>

青年很高兴，脸上荡漾着笑容，一会儿揪一块白馒头，一会儿揪一块黑馒头放进嘴里。</P>

连煦学着他吃两个黑白馒头，“你喜欢吃这个？”</P>

离燕弄罔若未闻。</P>

很快，安宁就被打破了，这里的修士修为不高，但离燕弄的通缉令全灵界贴着，其赏金高乎异常，修士通常都会留个心眼。</P>

若是幸运，碰见了他，往后无忧。当然，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命从他眼皮底下逃跑。</P>

“大家快跑啊！！！他是离燕弄！！！”</P>

离燕弄蹙眉，直接给自己和连煦上了隐身术，走到少人的小巷继续揪馒头吃。</P>

连煦：“你不喜欢吃为什么还要吃？”</P>

离燕弄：“因为好吃。”</P>

一身柴夫装扮的连煦大口吃完自己的两个馒头，抢了他的黑馒头继续吃。</P>

离燕弄三下五除二把白馒头吃掉，然后发怒，“你吃了我吃什么！”</P>

连煦：“对不起，我很饿。你还喜欢吃什么？等我有钱了，我就请你吃。”</P>

“我喜欢吃烧饼和馄饨！你这么穷，你请我还不如我请你，呵呵。”</P>

连煦：“……”</P>

离燕弄拿出黑白灵剑，连煦终于有时机问，“你的剑好吓人，它叫什么名字？”</P>

“哦，就叫黑白剑。”</P>

连煦静默片刻才说话，“你没有给它起名吗？”</P>

“用什么剑都是一样的，我的剑在心，你看不见。”</P>

所以，他没给这柄剑起名。</P>

连煦不作声了。</P>

离燕弄却忽然凑过去，神神秘秘道，“这柄剑叫离云剑，逃离云山之巅的离云。”</P>

他把剑随意搁去墙边，手指搭上纳灵戒，很快拿出一根光滑笔直的竹棍，郑重介绍道，“我最喜欢这柄剑，它叫打狗棒！”</P>

连煦：“……”</P>

离燕弄见连煦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便不说话了。</P>

他收起来离云剑和打狗棒。</P>

气氛凝滞几息，离燕弄道，“你觉得我是坏人还是好人？”</P>

“好人。”连煦回答得毫不迟疑。</P>

原本有些郁郁寡欢的离燕弄瞬间眉开眼笑，他的情绪难得地控制不住，他只肆意愉悦地笑着。</P>

他的笑容许久未见的灿烂，流逝的晚霞似乎都流连在了他脸上。</P>

连煦不禁跟着他笑了一下。</P>

离燕弄说，“我记住啦。我决定对凡人好一点点，今天就放过你的命。”</P>

连煦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