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才知道，二毛子送给他们的竟然是女人穿的丝袜，这东西中国还真少见，招娣是害羞，一个大小伙子上哪儿买的这东西。小五子笑了，就说是二毛子在外国洋行给他们买的新鲜玩意。招娣却说我不要，根本穿不出去。</P>

小五子说：“你不用穿出去，在家里穿，就给二牛看。”</P>

招娣脸突然红了，转身就来追小五子：“我打死你个死孩崽子，叫你胡说八道。”小五子转身就跑，一溜烟没影了。</P>

早晨，小五子把车发动着，开到白府大门口，白小姐来了，却把副驾驶上的二牛撵后面去了，然后上车，坐在小五子旁边，瞪着毛茸茸的大眼睛看着他。</P>

把小五子看毛了，抬手摸了摸脸，又看了看倒车镜。回头问：“怎么了？大小姐？”</P>

白雪说：“我听说你有东西送给我？”</P>

小五子下意识地一捂衣服兜，说了句：“没，没有。”白雪见他否认也就没再问，任小五子挂挡开车。</P>

在小五子专心致志地开车的时候，一只小手嗖的一声伸到他衣兜里掏出了那个硬纸包装的外国长筒丝袜，把小五子吓得差点把车开沟里去。</P>

小五子其实真没想送给她，自己并不想和她太亲近，自己说不上哪天就没命的人，没资格去和正常人一样谈情说爱。虽然小五子很喜欢看她，也喜欢听她咯咯的笑声，但小五子打心底是不想招惹她的。</P>

大概是二牛告诉她的，说小五子兜里有礼物给她。</P>

白雪打开包装一看是丝袜，脸突然红了，然后气鼓鼓地瞪着小五子。</P>

小五子百口莫辩，只能涨红着脸继续开车。却见白雪小心翼翼地将丝袜收进了她的小包里，小五子就知道这误会大了。</P>

往常都是那几个小姐妹来了后她们叽叽喳喳地说两句然后跟小五子二牛摆手告别。可今天没跟小五子告别，而且是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又传来她咯咯咯的笑声。</P>

二牛就在后面偷笑，小五子气得要掐死他。</P>

开车回家，韩老六说要去洗个澡，这身上的伤好差不多了，能沾水了。小五子说都去吧，正好，开车去。</P>

于是，小五子开车拉着二牛韩老六在八卦街附近找了个澡堂子就进去了。</P>

小五子二牛都穿着警服，把澡堂子老板吓一跳，以为又来收治安费来了呢。</P>

来得比较早，澡堂子没有人，小五子脱衣服稍慢点，这边还没将衣服放好呢，那边二牛已经光着腚挑帘进去了。然后就听二牛好像遇到了熟人，和对方打了个招呼，好像叫小贝勒，听着二牛好像跟对方挺熟。</P>

然后听一个清朗的声音说：“啊，你是周二爷的保镖二牛，我记得你，还真是巧啊。”</P>

小五子等韩老六脱完衣服和他一块进了里屋，里面有两个用水泥砌的大池子，雾气腾腾。里面就只有二牛和另一个人泡在热水里，小五子靠近了向那个人看去，那个人也看向了小五子。</P>

当两人都看清了对方的脸时，两个人的表情突然变了。</P>

小五子突然怒目圆睁，脖子上青筋暴起，直接冲了过去，第一步踩在池子边缘，第二步就跳进了水里扑向那人。</P>

那个人也看清了小五子，脸色变得惊慌失措，站起来转身就跑。</P>

就在他的脚迈出水池沿的时候，另一只脚被扑过来的小五子抓住了，然后这个人“啪！”的一声赤身裸体地摔倒在地上。</P>

二牛和韩老六都蒙了，这怎么回事？怎么一见面就动手了呢？</P>

小五子跳出水池子的时候，那个人也爬起来了，小五子再次扑向他，他这次转过身来抓住了小五子的两只手。</P>

对方也是年轻力壮，四只胳膊就僵住了，小五子有经验，全力一蹬腿，一个头锤撞在对方的鼻子上，对方脑袋嗡的一声，手就撒开了。小五子又一个飞膝撞在他胸口，这个人再一次摔倒。</P>

这时二牛已经堵在门口了，一是防止他逃出去，二是不想让别人进来。韩老六也湿淋淋地站在了旁边，不过看上去用不着他们帮忙了。</P>

小五子上前抓起那个人的头发把他的脑袋一次又一次重重地磕在水泥地上，把他英俊的脸砸得面目全非。</P>

然后又抓住了他右胳膊，用脚踩着他胳膊，然后双手用力一撅。</P>

就听“喀嚓”一声，那个人一声惨叫，右胳膊已经成一个扭曲的角度，显然是断了。然后那个人就疼得昏了过去。</P>

韩老六问：“这是谁？”</P>

小五子回了两个字，“叛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