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跑,不能停,要回家。
林中荆棘杂草多,两人的腿下不知被割伤了多少,可这点痛算什么?
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马蹄声愈来愈烈。
陈侃宇抓着苏玉华,躲到了一颗粗的足以挡住二人身形的巨树后面。
陈侃宇蹲下,道:“玉华,蹲下。不能跑了,他们已经追上了,先躲起来再做打算。”
苏玉华也赶紧蹲下,这是陈侃宇一瞬之间做出的决定,这树后的确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人蹲下还能隐匿于杂草之中。
苏玉华紧张地不敢呼吸,冷汗早已浸湿了全身,身子也在不自觉的颤抖。她只能靠紧紧抓着陈侃宇而得到一丝安全感,她不能再失去陈侃宇这个好友了,她失去的太多了。
那些骑兵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冲进林子深处,二人算是逃过了一劫。
说也奇怪,原本喧闹的追兵声越来越稀疏,随着天微微亮,也好似没有了追兵。
苏玉华太倦了,她睡在了陈侃宇的怀中。
这一天对陈侃宇来说,是最难忘的一天,有苦、有甜,虽然怀中的女子只拿自己当兄弟,但能与之有如此共同的宝贵经历,值了,一切苦都值了。
陈侃宇也因疲倦而睡了过去,再待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陈侃宇摇了摇苏玉华,叫醒了她,道:“玉华,我们该启程了。”
苏玉华警觉的睁开眼,警惕的望着四周,像是受惊的小鹿。
陈侃宇道:“没事,追兵好像都走了,很安静。我们得赶紧启程了。”
苏玉华道:“陈兄,咱们往哪里跑?”
陈侃宇指了指大山的方向,道:“往山里走,若是能找到小道穿越山脉,咱们就能回到炤国的地界,到时候就可以求援。”
苏玉华站了起来,觉得有些头晕,道:“西山脉之所以能替炤国挡住西域的万马,就是因为其险峻、连绵不绝,是一道天然的保护墙。除了西亭关的大道,其他的小道口那都是凶险无比的,陈兄你可有把握?”
陈侃宇道:“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拓跋肆水把我们从桃源镇带到西域,走的也是小道,那就一定有一条不那么凶险的小道。我们只要多走走,定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