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你以为......死亡即是终结?(1 / 2)

弗兰克现在有些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脑回路了。

一个正常人,哪怕是成为了巨兽强者的正常人(虽然这种人在巨兽强者里并不多)。

他们看见了自己觉得不爽的事,遇到了让自己不爽的人,大部分会怎么做呢?

他们大部分都会用自己的力量当场解决掉问题。

而另一部分找不到问题源头的人,会发动关系调查源头。

然后再自己的力量当场解决掉问题。

但白堂镜解决问题的倾向是什么呢?

他找不到阿姆斯特朗,并且此时他深切的为阿姆斯特朗的所作所为和他产生的后果所不爽。

然后,他的选择是——

当场打爆合众国的国际地位和威信!

阿姆斯特朗,他这个人是你们的人,他办的事是你们默许的事。

那我就把“拳头”放在你们的头顶,让事实告诉你们:你们随时都可能被全部碾死!

想保留最后的尊严,说的再极端点......想要活命,那你们就自己把他交出来!

我不会费这个力气,但我保证,如果你们不想替我出这份力气......那你们的结局一定会“很好看”。

巨兽力量对于生物思维的洞察力,白堂镜在刚刚才第一次表露出来。

弗兰克压根没有这方面的情报。

所以在少年三两句话就把他和他背后集团的计划说出来的时候,即使以浸淫官场数十年的城府也不禁舌头打结,头冒冷汗。

但他毕竟是能够依靠官场争斗,从一介毫无背景的白身斗到合众国国务卿这个级别的人才。

在整个人类里,他都毫无疑问的算是顶级玩家。

所以在不过三四秒的惊慌失措之后,他就大概猜到了白堂镜所拥有的能力。

然后又过了不到两秒,没有超自然力量封锁思维,也没有爱德华·吴一般家传技艺宁心静气的弗兰克,找到了自己的方法。

思绪平静不下来,那我就掀起风暴!

无数纷乱的思想开始在他的脑海里翻涌。

驴象两党政治生态、家庭琐事纠纷、婚外情、邻居家的狗、早上的烤肋排......

思维延伸成了纷乱复杂的线团,让人根本无法摸清。

就连他自己都记不得两秒前的自己在想些什么。

迷宫似的思维,让像是翻书一样查看着弗兰克思维的白堂镜都不禁挑眉。

这种思维灵活性......也就只有战斗状态的黑木玄斋那个等级的家伙能做到吧?

纷乱程度让白堂镜都无法在对方的脑子里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没有答案,本身也是一种信息的泄露。

“我的手掌没有刻意扼住你的供氧血管,所以你现在还能有清醒的思维。”

“但是整个人七十多公斤的体重,被区区一根普通的颈椎骨拉到脱离地面,你怎么也撑不到一分半就会死掉。”

白堂镜的眼神饶有兴致的看着已经脸色泛白的弗兰克。

“可是,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慌呢?”

“在你还没有扰乱自己思想的那两分钟里,我就已经确定你不会是那类能够慷慨赴死的人。”

“也就是说......你觉得自己不会死?”

白堂镜突然轻笑起来。

“哈!真有意思!”

“周围没有能从我手上抢人的强者,你身上也没有念能力留下的标记......”

“你们也掌握了思维转移技术?”

结论吐出嘴唇的那一刻,弗兰克的瞳孔有一阵极其细微的颤抖。

这让白堂镜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果然,一个能让思维在肉身间传递延续的技术,怎么可能被一群不算强的杀手独享?

这份技术看起来在巨兽出世之前就已经存在。

那么当时甚至还没有巨兽力量的“西征吴”,就更不可能私自保有这份能够承载一切野心的技术了。

“我还挺好奇的呐......你们所信奉的自由意志,真的能够接受‘思维转移’、‘肉体克隆’这种技术的道德伦理吗?”

白堂镜好奇的发问。

而在这个隐秘技术被道破的现在,名为弗兰克·安德伍德的白人政客也懒得在装下去了。

他隐藏得最深的思维,那在人心的最深处酝酿着的阴私、黑暗,像是从房间拐角的阴影处游走出的爬行类生物一样。

缓缓的“蠕动”了出来。

滑腻又恶心,阴狠且毒辣。

“嘿嘿......哈哈!”

“年轻的朋友啊,让我告诉你个秘密。”

“人生的意义在于持有权力。”

“至于人性、自我、坚持、独立?这些狗屎一样的东西连给‘力量’提鞋都不配啊!”

“为了权力,人能够牺牲的东西可是远超你的想象哦!”

思维间的传递清晰而直接。

但是白堂镜,甚至似乎能在这些言语中听到对方的喉咙,在谈及“权力”二字的时候分泌出的贪婪的口水。

仅以斗争心和执念来看,弗兰克是个和武本久安比,也不相上下的纯正“怪物”!

“你该去做强化手术的,弗兰克。”

白堂镜诚心实意地给出建议。

“单凭你的野心,你就有这个资质。”

说罢,少年的手掌开始缓缓收紧。

他希望用这种缓慢死亡的方式崩溃对方的意志,来让自己能挖多一点东西出来。

但弗兰克确实没有辜负白堂镜对他的评价。

血管和气管被扼紧,胸腔向着大脑发出了刀割一样剧烈的神经信号,全身肌肉开始无力化,括约肌逐渐失控......

窒息死是人类最痛苦的死亡方式之一。

以至于光是死亡的前奏,就足够被列入情报组织最有效的酷刑之列。

但弗兰克?

——他根本不在乎。

肮脏的污秽浸染了名贵的西装,意识正从身体里远去、消散。但他的眼神里却满不在乎。

仿佛死亡对他而言以不再是一切的终结。

身为被扼住脖颈的人,他就那么看着白堂镜的手掌渐渐合拢,碾碎他的生命。

此时的少年对他生命的摧毁只会让他越发的期待。

当自己衣着体面地与他再见时、当他窥见了自己这一方的完整计划时......对方的表情会是如何的精彩呢?

是无奈?是狂怒?还是......

光是想想眼前这个人类之中的最强个体,会在自己面前流露出何等复杂的情绪,弗兰克的内心就不由得澎湃起来。

权力,即使“对他人施加影响的能力”。

而如果能够将人类最强者的心态也影响到,这有代表着他当时会拥有何等的“权力”呢?

一念至此,弗兰克的身体甚至从窒息之中找到了无以言语的快感。

胸膛像是要爆炸一样的抽动,那活儿也一并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