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浑身是血，以至于六月七日看不清他的样子，他看见六月七日，脸上出现了名为恐惧的神情，但是看见六月七日被吓到的样子，他瞬间明白过来，用力将人推开，丢到楼梯的转角处。</P>

低声警告，“不要动，也不要说话，懂吗？”</P>

自己则是躺在了楼梯上层，默默等待着死亡的降临。</P>

“跑干什么呢？”</P>

在六月七日屏住呼吸，一个女声传来，她拖动着那个浑身是血的人，咚咚的声响萦绕在六月七日的心头。</P>

那个女声又说道，“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你也好，我也好，它们也好，都一样。”</P>

一阵稀稀疏疏的细小声音出现，但是六月七日没有听清楚，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心跳声太大了。</P>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P>

那个女声再度开口却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同时一阵骨骼断裂的声音传开，鲜血从楼梯上流淌而下，血腥味也充斥在六月七日的鼻腔，她的心跳加快，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P>

她知道，而刚刚的那个人，或许已经死了。</P>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就想跑，但却看见了一个眼睛蒙着一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布，手上拿着一把屠刀的男人站在了下一层楼梯口。</P>

“去哪？”</P>

那女声再度出现，六月七日缓缓扭过头，看见在逐渐消失的阳光之中，脸上沾染了少许鲜血，手上提着一个不规则球形物体的人站在上方的楼梯口。</P>

她的腿一下子就软掉了，无助地瘫坐在地，眼神涣散地看着上层楼梯口的人。</P>

柳厌看着这个小丫头，不禁一笑，却忘记了自己脸上鲜血，导致这个小看起来有些惊悚，她笑着说道，“坐在干什么，你现在应该要做的事情，应该是站起来，然后跑回家，之后，睡一觉就忘掉了今天看见的一切。”</P>

嗡——</P>

一阵耳鸣过后，六月七日茫然地站起身，朝着楼下走去。</P>

几只已经杀了好些人，身上都沾了不少鲜血的妖怪站在楼上，远远地看着六月七日走远，然后看向满脸笑意，切割着尸体皮肤的柳厌，问道，“这样没问题吗？方缘酱。”</P>

柳厌拿着几块皮肤，无所谓地说道，“那个孩子很可爱，我还蛮喜欢的，杀了她，会有罪恶感呢。”</P>

柳厌深吸一口气，轻笑道，“人大概是会喜欢上和自己本质相近的事物的，那孩子和我很像呢。”</P>

裂口女不懂，只是点点头，便跟着其他妖怪去打扫战场了，柳厌则是靠着栏杆，眯着眼睛，看着那小姑娘离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