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这东西做饭?</P>
不怕上面残留的异魔污染物吗?”</P>
邓肯狐疑望秦诺:“你们是侦探吧?只有侦探这种疯子才不怕感染。”</P>
秦诺笑了笑,既不承认亦不否认。</P>
气氛陷入短暂沉寂。</P>
几秒过后,</P>
金属物体磕碰桌面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安静。</P>
“每个星期六,守夜人据点都会有商人拜访。</P>
想要购买驱魔武器,就得掐着点在门口等。</P>
只要付出先令商人便会同你们交易。</P>
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P>
邓肯把五枚水银子弹递到来:“奉劝一句,不要说自己是侦探。”</P>
“为什么?”</P>
秦诺接过子弹,问道。</P>
“曾经有个笨蛋因为一先令差价和商人动粗,”</P>
邓肯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低语道:“这个最后被守夜人和商人联手杀死的笨蛋,就是一名侦探。”</P>
交谈在不太融洽的氛围中结束。</P>
屋主人讲完最后一句话,就很不客气地下出逐客令。</P>
甚至在秦诺推门离开时,</P>
听到对方“可惜了,如果不是侦探该多好”的小声嘀咕。</P>
果然侦探去哪都不受欢迎。</P>
走出幽静的私人律师住所,延伸的青石板街道与往来新人驱散了内心不快。</P>
虽然天空依旧笼罩一层无法散去的雾霭。</P>
秦诺戴上猎鹿帽,阴影下的黑眸平静扫过街道两侧。</P>
这里没有敞篷马车,怕是得走一段。</P>
“现在去哪?”</P>
旁听半天,几乎没插上嘴的罗曼开口道。</P>
“等一下。”</P>
秦诺拉着队友来到一处僻静拐角:“你身上的先令先借我用。”</P>
“你准备干嘛?”</P>
“再去买点子弹,5枚完全不够。”</P>
听到这话,罗曼微微蹙眉:“那个邓肯明显抵触侦探,肯定不会再跟我们做生意。”</P>
“没错。”</P>
秦诺同意道:“但我有办法。”</P>
在队友不解的目光注视下,秦诺先背过身快速取下、戴上面具。</P>
又从背包中拿出一套备用外套穿上。</P>
摘掉猎鹿帽,抓揉头发。</P>
经过简单变装,一个全新的“人”出现在罗曼眼前。</P>
“如何?”</P>
秦诺改变声线,以低沉磁性的雅痞大叔音问道。</P>
行吧,没想到你还有这手。</P>
罗曼咂咂嘴,犹豫着掏出钱袋子:“你...会还钱吧?”</P>
“我肯定会还钱的,相信我。”</P>
秦诺言之凿凿承诺道。</P>
“信你一次。”</P>
接过钱袋子,未给已经生出悔意的罗曼机会。</P>
秦诺迈步走回那栋私人律师住所。</P>
...</P>
住所内,</P>
邓肯抓挠着头发,面色难看。</P>
“该死,该死,为什么会是侦探。我一点都不想和这些疯子扯上关系。</P>
希望他们到我家的消息,不要流传出去。”</P>
他自顾自暗骂,没听到门扉推开的动静。</P>
直至光线被阴影遮挡,才发现一个身影站在桌前。</P>
“喔!先生,你走路怎么没声音?”</P>
邓肯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呐呐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P>
面前的陌生男人拉开长椅,一屁股坐下。</P>
径直从钱袋子里抓取一把先令:“我想同你谈点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