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皇帝的批复,张晓回到了家中,开始接着安心写稿和忙着制作热气球的事情。不过忙碌之余,张晓还在偶尔纳闷,自己那天顺手递给王锡爵的关于海军发展的奏章,怎么就没有下文了。毕竟王次辅日理万机,人家不说什么,自己也不好去瞎问。也不知道是不是王次辅觉得这份奏章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或者是直接就是不合适,所以还没有递给皇上。
张晓没想到的是,正当他安心忙着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他的那份奏章已经被皇帝批阅,又返回给内阁了。
内阁四位阁老正在一起商议张晓的奏章。
“这么好几年了,陛下还是不肯上朝吗?”首辅王家屏感慨道。
“是啊,陛下没有理会我们奏请朝会议政的事情,就是让我们找齐各位大臣商讨此事,议论出一个章程出来再说。”王锡爵说道。
“可是张晓这篇奏章写的东西实在是太大了,又是海防,又是造船,还有什么海洋战略。不怕元驭你笑话,这奏章里面有些用词,我也是没有看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海权,海岸线,什么战略要塞的。本想着这封奏章,把朝会开起来,诸位臣公也都好各抒己见,如今我们几个人自己议,还不如把张晓找来问,还能弄明白快点。”王家屏向王锡爵抱怨道。
“王相,此举不妥啊。张晓的奏章是报给陛下的,只是在我们手上流转了一下,如今陛下阅了,让我们协商出章程。我们搞不明白,又把张晓叫来过问,那陛下要我们内阁有何用?不行不行,这样绝对不行。”王锡爵坚决反对。
“那又该如何是好?”王家屏也发愁了。
“其实,要让张晓讲讲,也不是非要把张晓叫来文渊阁问话,那样显得太过刻意,当然不好。我有一个想法,诸位看看能不能行。”说话的正是新晋阁老赵志皋。
“汝迈,你有何见教?”王家屏问向赵志皋。
“王相,不妨这样,那张晓不是在国子监还有一个监生的名号吗?张晓并非正途科举出身,不过人家如今名满天下、功成名就了,也不好再来当学生了。干脆这样,就请他来国子监讲学,从学生变老师,张晓定然愿意。既然是讲课嘛,给他定一个题目,就讲讲他奏章里提的海军发展。”赵志皋建议道。
“元驭,现在翰林院还是你帮忙管着,伱觉得汝迈这个主意怎么样?”王家屏看向了王锡爵。
“汝迈的这个主意好,不过我觉得还是要把这份奏章的实情跟张晓说清楚,就说了陛下对此事感兴趣,让张晓跟大家多讲讲。到时候张晓开课,除了国子监的先生和监生去听,诸位也可以去听,武将那边也可以请几个人去听。毕竟张晓这次讲的是打仗,国子监监生本来也有不少侯爷伯爷的后生,请几位武将一起来听听也挺好,要是那几位国公侯爷愿意出来听就更好。”王锡爵说道。
“不过搞那么大阵势,张晓还愿不愿意出来讲呢。”张位提出了疑问。
“我亲自去张晓家里吧,怎么说我也是他的老上司。何况张晓在御前奏对时都算游刃有余,上一个课他应该不至于推辞。”王锡爵说道。
“那就有劳元驭了。”王家屏说道。
此时的张晓还在撰写沙哈鲁的故事,平心而论,虽然沙哈鲁的名气远远没有他的父亲帖木儿那么有名,不过在他的治下,老百姓总算过上了一点好日子,就凭这点,张晓也要在书里多夸他几句。
“东家,有贵客要来了。”吕章急匆匆从门外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