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洲,天蒙山。
谁言杀手无情,冷心这几日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事情发生,师傅邪神早已经离去,师兄们也走了,她几乎没有朋友,那么心中唯一担心的就是让她有过怦然心跳之人秋冥。
坐在山岗之上,仰望着星光,似乎在等待一人。
然而她等待到他的回来,只是是一具连话都不愿和她说的尸体。
红眼狮子附从而下,落到她的身前,第一眼看到秋冥时,眼泪止不住的流淌而下。
犹记得秋冥最后对她说的一句,那便是“等我回来”,然而只是半月光景,他却魂归故里。
“是谁杀了他?”冷心擦拭一下眼泪,冰冷的说道。
陈九玲见过这冷心,更知道秋冥真心喜欢她,知道秋冥是被自己爹所杀,伤心之余,处境也是无比的尴尬,旋即跑向前方,靠在一棵树上独自流泪。
“是,九王爷。”
冷心知道秋冥的很多秘密,知道九王爷是秋冥身前的主子,更知道是那陈九玲的父亲。
“为什么他要杀他。”冷心的话语变得更为的冰冷,比这冬夜里的风还要寒冷。
战狮将受伤的石坚平放在草坪之上,一阵旋转,金光一闪,幻化成红发小子。
他转转自己的红发,摇摇头。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因为秋冥想退隐,因为秋冥的爹也是被那该死的九王爷所杀。”石坚躺在草地上说道。
“你是谁?”
“不知道,只知道秋冥一直用生命保护他。”战狮倒是回答的很快。
“我是云石山庄的少庄主,只是云石山庄早就在四年前灰灭。”
“你就是当初被秋冥放过的孩童?”
旋即石坚说出了他和秋冥两家之事,当然也有很多都是从郝升处得知的。
冷心摇摇头,原来自己心中深爱之人,却一直效忠着他的杀父仇人。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秋冥的尸体说道:“秋冥,你就安息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战狮突然想到什么,蹲下身姿,拿起秋冥腰间的剑递给冷心。
“秋冥死前最想见到的人是你,他说要我把这把剑给你,说是另一种陪伴。”
冷心接过剑,她的心在滴血,秋冥是她一生所爱,她握剑大步的走向陈九玲。
“公主是吧?我今天就要用你的血祭奠秋冥的在天之灵。”
陈九玲没有震惊,仍靠在树上,脸上泪斑点点。
“若是你觉得杀了我你能解恨,你就杀了我吧?”陈九玲闭上了眼睛,或许此刻她真的生无可恋,死亡或许是最好的解脱。
冷心没有因为陈九玲的不挣扎而放弃,双眼中布满深深的杀意,紧握着秋冥身前所用的剑,一阵翻转,直刺陈九玲的胸间。
“铛!”金光一闪,陈九玲的身前站着一个红发小子。
“战狮,你干什么?”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你为秋冥报仇理所当然,但是你不能杀她。”
“为什么,她的爹就是杀秋冥的凶手,我要杀了她一家。”
“姐姐已经够可怜的了,她爹也要杀她,而你也要杀她。”
闻言冷心收剑,她倒是没有对对方怜悯,而是转身大步离开。
“你去哪?”战狮抓抓红发问道。
“去京洲杀她爹。”声音渐行渐远。
冷心埋葬了秋冥,将其的墓碑竖起,连夜离开了天蒙山。
战狮刨了个坑,帮着陈九玲简单的将陈运埋葬。
坟前,战狮直接说道:“姐姐,我要去找我的主人,你准备去哪?”
看着眼前的新坟,陈九玲如傻子一般,的确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让这个任性开朗,而且又善良的公主,无法接受,她心中的苦痛,怕是没人能够理解。
“不知道,我现在只想喝酒,想醉一场,甚至永远不要醒来。”
战狮无奈,最终带着陈九玲和石坚飞向他主人现在所在地,龙驹国的葫芦山。
“主人,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将秋冥带回。”这是战狮见到叶惊鸿的第一句话。
陈九玲到了葫芦山后仍找到一颗大树,靠在上面发呆,暗自流泪。
叶惊鸿在战狮和石坚的叙说下,自己也猜出整个事情的大概,没想到秋冥还有这段往事。
叶惊鸿当初说的没错,知人知面不知心,九王爷真的不可靠,关键是他六亲不认,真的在京洲称帝。
苦笑一声,他这个皇帝怕是也不会太久,云岚宗比其的野心更大。
“陈国怕是已经不是陈国,也该是我叶惊鸿离去之时了。”
“你就是在东洲称王与云岚宗作对的少年新王叶惊鸿。”石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