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鸿深深的叹了口气。
“那谢阳号称陈国后起之秀第一智首,看来并非泛泛之辈。”
“何意?”
“所谓守城容易攻城难,他现在是摆明的和我们来个拉锯战,据守不出,我若是冒然全面进攻,怕是真的会断送整个段国。”
“他们不出兵,我们完全会派小股部队袭扰,逼迫他们出城,再进入你布置的长长口袋之中。”跟随叶惊鸿已久,本毫不懂军事的秦流雨,现在也知道一些简单的计谋。
然叶惊鸿摇摇头,自己将左前军的人头奉上,他们都没有出兵,反而加强了城楼的工事,小股部队的袭扰,怕是根本引不出敌军,相反还会越来越被动。
思绪片刻,叶惊鸿似乎想出什么计谋。
立即回到中军营帐,唤来身旁段国众将士。
“立刻飞书到蓝陵城,让段胜留下少量的守城士兵,给我将大军全部压到帝都城周边。”
“叶达师,难道你要攻城?”一将领问道,显然没有底气。
虽然前几日,叶惊鸿全歼左前军的轻骑军队一千余众,可谓大快人心,但是对于强大的敌军而言,根本动摇不了敌人的根基。
更何况现在敌人加强了城池的工事,叶惊鸿将大军压境,若是攻城,那么伤亡暂且不说,怕是会断送整个段国。
“按照我的命令去做,等我与段元帅回合,我们在商量破敌之法,到时候在议进攻还是防守。”
“是。”
晌午时分,段胜便快马加鞭的来到了叶惊鸿的中军大帐。
叶惊鸿屏退了所有人。
“谢谢你。”段胜第一句话便是感谢。
“谢我什么?”
“是你让我段国看到了希望,太久我们没有打过胜仗,而你一上任便做到了。”
叶惊鸿摇摇头。
“可是眼前敌人据守不出,我们便处于被动,攻,有可能全军覆没,守,也最终弹尽粮绝不战而败。”
段胜邹起眉头。
“叶达师,让我将大军全部压境,难道不准备攻城,与云岚宗决一死战。”
叶惊鸿长长的叹了口气。
“难道你赞成出战?”
“敌人不出战,那我们就打的敌人不得不战。”
“可是敌人会以城池为据点,我们的兵力又是相仿,很有可能段国能征之人会全军覆没,一旦我们战败,你段国便真的完了。”
段胜深吸一口气,目光倒是变得坚定。
“战我们至少还有机会,但是若不战,面对我们的只有死路一条,因而无论输赢,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而且”
段胜的目光变得更加的真诚。
“而且我相信叶达师的能力。”
有一种信任便是与生俱来,或许叶惊鸿身上便有这独特的魅力和凝聚力,让人产生信任。
但是对于叶惊鸿来言,段国的国君虽显得懦弱,但是这个王子倒是不失血腥。
然而不论是国君还是王子,都对他无比的信任,正是如此他不能将段国走上绝路。
他既然来了,就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赶走云岚宗,关键是那卞战就在远处的城楼,他恨不得立刻前往其的身旁,直接将其劈成两半。
“敌人据守不出,我故意将大军压境,摆出决战之意,看对方的反应。”叶惊鸿说道。
“我若是敌人,见兵临城下,定然会更加加强防守。”
叶惊鸿微微一笑。
“但是三日后,你若再将大军全部撤回蓝陵城,你说敌军首领会有什么反应。”
段胜邹起眉头,虽不明叶惊鸿的意思,但是思索片刻说道:“若是我”
停顿片刻,还真的有点蒙圈,这完全不符合常理,要不战,要不不战,这样劳师动众,还真的说不出理所然。
“这几日你我兄弟,只需要在此处把酒言欢,三日后你便带大军回去,我继续留守在前线,只要让我找到一丝破绽,我保证血洗这些来犯之敌。”
“叶达师,请受段胜一拜。”段胜突然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对叶惊鸿深深的作揖。
“段王子不必如此。”
“你我毫无瓜葛,你却自愿为段国分忧,无论成败,你都是段国的恩人。”
“我说过云岚宗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只要有一丝击垮对方的机会,我决然不会放过。”叶惊鸿目光更为的坚定。
何为兄弟,叶惊鸿的心底,这段胜便是自己的兄弟,此人虽贵为王子,但是至少值得自己为其效力。
真情所致,金石为开,这句话似乎是千古不变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