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罂经过她身边,虽然听到了郡主的话,但她懒得理会这位郡主,连跟她搭腔的兴趣都没有。昨天给她看诊,也不是因为她,而是她家护卫求的诊,付的诊金。夙罂牵着三七的手从郡主身边经过,就当没瞧见她。
朱壁嘀咕道:“见到郡主都不会打招呼吗,贱民就是贱民,一点礼数都不懂。”
曲霞怒瞪了朱壁一眼,朱壁才收了声。
窦牧经过郑郡主的身边时,只是礼貌地向她拱了拱手,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向夙罂那边走了过去。
郑郡主见窦牧走到夙罂的身边,殷勤地替夙罂照顾三七,还将三七亲手抱上了车。她眉睫之间妒意明显。这时侯,祈世子也经过她的身边,同样地,和她打招呼就象敷衍了事,只是跟她拱了拱手。打一声招声之后,就向夙罂的方向走去,和夙罂打着招呼时,那笑容完全不一样。
只有夙语和夙然上前给郑郡主行了礼,脸上有着讨好之意,但郑郡主却觉得,她们不配给她行礼,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在宫里习惯了被簇拥,习惯人人葡伏于脚下的郑郡主,这一路上能容忍一般人的无视,但却偏偏在这个时侯无法忍受夙罂受到了窦公子和祈世子的尊重,而她好象是被人敷衍了。
她可是最受皇上宠爱的郑郡主。这些人不来巴结她,反而去讨好一个乡野村姑,他们这是脑子有病吗?那个乡野村姑除了长得好看一点,不就是会点医术?拖着好几个小孩一起上京,以为上京是收留难民的好地方吗?
郑郡主气恼得一甩衣袖,打马叫出发。
夙罂等了一会儿,见他们一个个的,上马车的上马车;上马的上马,都叫出发了,她才上了马车。
这次出发,夙罂这里个个都特别高兴,因为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他们就能到达上京了。
“罂罂,罂罂,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到上京了?”三七一脸期盼,萌着一张罂儿肥的小脸,兴奋地问着夙罂。
夙罂点了点头:“嗯,今天傍晚时分,我们就能到达上京了。然后,会给你找最好的学堂让你上学。到时侯,你可要给我争气,好好地跟夫子读书噢。”
三七很乖地点头如捣蒜:“那当然!我要好好地读书,将来要象大师兄一样考取状元,要做一个大官,然后天天给罂罂买鸡腿和糖炒栗子。”
然后,我要用八抬大花桥迎娶罂罂过门。到时侯,他一定有个很大很大的官邸给罂罂住,给她布置最美的新房。
三七没说这最后的话,但他一双眼睛却很痴迷地看着罂罂。
夙罂点了一下他的鼻子:“三七最乖了,罂罂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