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兵来将挡,土来水淹,我们怕她作甚?”
郑郡主送了拜贴之后,很快便找上门来。
玉竹接待了她:“郡主驾到,里面请。”
郑郡主带着两个丫环,四个侍卫一起随玉竹走进罂花庄园。一路上,郑郡主不禁被罂花庄园里的景色给惊艳到了。她想,这个夙罂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平民,却竟然拥有这么一个繁花似锦,比皇上的御花园还要美伦美奂的庄园,这也太过份了吧!她娘亲的长公主府都没有这里奢华。
郡主身边的丫环朱碧说道:“我们郡主是来找徐祭酒和夙罂小姐的。”
玉竹将她们引至一个花厅里,给她们上了茶道:“大师兄今天上早朝去了,只有我们小姐在,奴婢马上去通知小姐。”
郑郡主就是知道徐祭酒今天上早朝去了,她才来拜访夙罂的。有徐祭酒在这里,徐祭酒肯定不会让夙罂入宫为太后看诊。太后的病已经无人能治,这在宫里并不是秘密。徐长卿肯定也是知道的,因为徐长卿也治不了太后的病。
夙罂给窦氏兄弟看了诊,用了药。事实上,她只需给窦二少看诊,窦大少爷的眼睛根本没事。看完诊后,她便随玉竹到花厅来见郑郡主。
郑郡主见夙罂款款走进花厅时,那份从容不迫仿佛与生俱来。明明只是一介平民,却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高山仰止的尊贵气质,这让郑郡主脸色很难看。
其实,夙罂穿着简单,并不象郑郡主这么隆重又刻意地打扮过。但是,夙罂的素妆却清丽脱俗,风华绝代。她长发只用一只发髻挽起,梳了一个最简单的古装发式,却大气天成,气场比郑郡主要足多了。
郑郡主一身宫装,脸上画着精致的美妆,身上的饰物琳琅满目,每一处都在彰显着她的尊荣富贵,但她和夙罂站在一起时,却显得有些俗气。
“民女见过郑郡主!不知郑郡主突然大驾光临,是有何贵干?”
郑郡主听夙罂自称民女,心里倒是舒服多了。但是,她并没有说话,而是端着郡主的架子,任由她的丫环朱碧代言。
朱碧狗仗人势,说话十分得瑟:“夙小姐,我们郡主今日登门造访,是因为听闻夙小姐医术高明,可治百病。我们郡主想请夙小姐入宫为一个人诊病。”
郑郡主怕夙罂会从徐长卿那里知道太后的病情,所以,并没有事先说明,这是请夙罂入宫为太后诊治。
事实上,夙罂刚入京城,对太后的病并不知情。而且,徐长卿知道太后的病无人能治,自然也不会想将夙罂牵涉进去。象太后那样的病,整个太医院都治不了,他也是束手无策。虽然小师妹医术高明,但他也不想让小师妹去赶这趟浑水。
所以,徐长卿并没有向小师妹提起过太后的病事。
夙罂问:“不知郑郡主要民女为谁治病?”
朱碧立马说道:“都说医者无类,难道夙小姐治病还要挑人吗?我家郡主请夙小姐入宫诊治的,自然不是普通人。她病得太重,不宜出宫。我们郡主已经请过太医为她诊治了,但太医却束手无策,宣布无治。我们郡主知道夙小姐医术了得,想请夙小姐入宫看看。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郡主也想救人。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倘若当真无治,那也是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