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驸马,即长公主殿下的驸马爷郑玄琅,从一品的宣威将军,世袭的武安候。本来做了长公主的驸马就是尚食,是不能再带兵马的。但是,当年的皇帝刚登基不久,皇位需要稳固,又特别信赖这位皇妹,驸马郑玄琅也就跟着一升再升,成了宣威将军。
他进来便对长公主说道:“公主殿下,你怎么还在这里?”郑玄琅和长公主殿下是夫妻,但夫妻多年,郑玄琅却仍然称呼长公主是公主殿下。
长公主见驸马进来,脸上并无欣喜之色,眸中也极是平淡,语气甚至还有些冷:“驸马,我怎么就不在这里了?驸马觉得我应该在哪里?”
郑玄琅似乎十分习惯公主殿下的冷若冰霜,对她的态度一点也不奇怪,还好声好气道:“太后病重,公主殿下不进宫看着太后吗?太后对公主一向疼爱有加。所以,我以为公主殿下会在太后的寝宫中。”郑玄琅这话全然是因为有些惊讶罢了,并无别的意思。
长公主殿下却是十分不懑郑驸马的平平淡淡,语气不善,且有此戾气道:“你这是指责本公主对太后不孝?”
郑驸马看了公主一眼,不紧不慢道:“当然不是,我就是随口一提罢了。平儿今天怎么样了?我想看看平儿,你让嬷嬷带他过来。”
“他还不是老样子?你看与不看,又有何用?”一听驸马提起平儿,长公主瞬间蹙起了眉头,戾气都被化去了不少。
郑玄琅坐下来,自己端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明天我想和你一起入宫。”
“为何?你最近不是都忙于军务吗?你这是没事做了?”长公主似乎并不希望郑玄琅和她一起入宫似的,语气又变得有些戾气了。
郑玄琅倒是好好地解释道:“我是忙于军务,但我收到消息,有人揭了皇榜入宫为太后治病,太后的病居然有了起色。这可是真的?”
“你想做什么?”长公主语气有些警戒,心中已猜出武安候的意图。
果然,武安候所说就是长公主心中所想:“当然是想请那位神医为我们平儿诊治哑疾。”
长公主脸色一变,立马说道:“那不过是一个招摇撞骗的小丫头罢了。”
郑玄琅可是专门因此事赶回来的:“招摇撞骗的小丫头?揭皇榜入宫为太后治病,治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谁敢如此鲁莽,不要命了?”
这要是治不好,分分种有可能是株连九族,谁能拿这样的事来招摇撞骗?银子虽然重要,但也得要有命来使吧。
“其实……”长公主欲言又止。她是在考虑着一个重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