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牧立马兴致勃勃道:“长公主长了毒疮和湿诊,又没有化妆,自然是丑得不能看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女子哪个平时不是浓妆艳抹才出街?犹其是那些千金小姐。噢!还有一个是特别的,那就是罂罂你。可这世间有几个女子能象罂罂这样天生丽质,不用化妆就国色天香?”
夙罂被窦牧绕着弯子赞了“国色天香”四字,心里蛮受用的,觉得窦牧还算会欣赏,笑眯眯道:“丑是另外一回事,但丑也不能变成另外一个人啊。而且,长公主倒不是丑女,我的意思是,她的长相有些怪怪的。”
窦牧是什么人?他听前半句便明白后半句的人,心思玲珑,只是和夙罂在一起时,他喜欢装懵,因为装懵能和罂罂多说些话:“你的意思是说,长公主并非长公主?”
夙罂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但她这猜测也实在是骇人听闻了,便不自觉地说道:“我没这么说。”
人家长公主就是长公主啊,难不成还是另外一个人不成?这个念头象一道惊雷般劈下来,夙罂有些心惊。
牡丹为何掉落断崖?不用说也是被人害的。那谁会害牡丹呢?夙罂作了一个假设,假设白牡丹才是长公主殿下呢?这个假设石破天惊,让夙罂整个人都懵了。这没凭没据的,她想象力是不是太丰富了?
窦牧却有些担忧罂罂最近的安危问题:“如果当真如此,你可就要有危险了。长公主在京城的权力仅次于帝后,她不会放过任何有碍她的人物。”
夙罂还想到了一个问题:“我和玉竹被人袭击过。事后证实,袭击我们的人是长公主殿下的人。”
窦牧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惊心动魄:“所以,你让人烧了长公主的七间铺子,然后给她下了毒?”
夙罂摇了摇头:“你乱说什么呢?我是让人搜集长公主的所有信息,也有想教训教训她的意图。但是,我们还没有行动,就有人替我们教训了她。”
窦牧似乎很惊讶:“她脸上的毒疮不是你下的毒?”长公主那七间铺子是被谁烧的,窦牧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是,长公主脸上的毒疮和湿疹,他就不知道了。如果不是夙罂做的,那就是还有人在对付长公主?
夙罂再次摇头:“不是。不过,我确有过这样的念头,只是还没有付之行动。”原来想做点什么的她,非但没有做成,还给长公主治了脸。她不喜欢落井下石,既然有人动了长公主,她倒是袖手旁观,先坐山观虎斗了。
窦牧唯恐天下不乱道:“那我们再加把火啊。我再多给她点惊喜,趁她病,要她的命?”
夙罂心中的迷团未解,她并不急于出手。她这人不出手则已,出手时可不是只烧七间铺子那样简单:“我心中迷团未解,还没有将她置之死地的必要。”
窦牧欣赏地看着罂罂:“她让人袭击你,是不是因为,不希望你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