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罂将他的伤口包扎好之后说道:“王爷的伤已经处理妥当,王爷可以回去了。”
楚怀礼没想到这位姑娘如此无情。他出手相救在先,受伤在后,她不是应当将他护送回去,或者接回家中,好生护理,等他伤好了再相送出府吗?这姑娘怎地不按牌里出牌?
“姑娘,本王受了伤,今天刚刚从外面回来,身边不带侍卫。倘若本王再遇到那些歹徒,只怕性命堪忧啊。本王虽然刚回京城,但也听闻,姑娘曾揭皇榜医治太后,可见姑娘医术高明。姑娘可否容本王跟着姑娘,回姑娘府中稍作休息,待伤好后再离开?”
夙罂要去接三七,刚才已经耽搁了一些时间,这会儿,再拖着就不好了。而这位贤王的要求也不算过份,还算合情合理,她只得说道:“好吧!等回我府上后,我再派人送王爷回府。”
“谢谢姑娘!”楚怀礼看着夙罂的眼睛,一直没放过她脸上的表情,更是没放过她目光中盈盈生辉的清涟微波。她见过的姑娘可多了,但是,却很见过这么清雅脱俗的少女。以他的身份,只要是未婚女子见到他,都会被他迷人的外表所吸引,继而会因为他的身份而千方百计地谋求得到他的青眯。
他一上来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就是想以最快的速度吸引她,迷惑她,想将她收为已用。一个精通医术,医术超越了太医的女子,正是他所缺乏的人才。
没想到这姑娘如此的清冷。而且,她并不象是欲擒故纵,而是当真不将他放在眼里。这让楚怀礼心下有些不服气了。而且,对这位姑娘也更加势在必得。
那些动辄含情脉脉,娇羞无限的小姐,见多也就厌恶了。因为在楚怀礼看来,那些小姐一个个都是感情用事的,该用脑子的时侯,总是用感情,他特厌烦那样的女子。
夙罂既不想得罪这位王爷,也不愿和他有过多的纠结。几位皇子封王之后,对太子之位不死心,所以,夙罂连太子殿下楚怀邕都没有想过要去见上一面,太子还是她师兄,更何况是贤王楚怀礼。
这一路上,夙罂也不想和贤王多作攀谈。但楚怀礼却主动地问东问西的,不愿消停。
“夙姑娘尚未及笄吧?本王入京尚未回宫,就在外听闻了姑娘的医术声名远播,没想到还巧巧遇到了,这当真是本王之幸。本王觉得和姑娘有缘,本王今年刚满十八,正缺一位王妃呢。”
楚怀礼这是公然挑逗夙罂姑娘。一般来说,男子这么说,那可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了。楚怀礼以为,他这么说,小姑娘必含羞答答,对他投以脉脉柔情,勾引他对她动心。
可谁知,夙罂却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冷淡地说道:“原来贤王殿下都十八了,还娶不到老婆吗?”
夙罂这是绕着弯儿骂贤王有病。虽然他出手相救是有心了,可这一路上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简直就是登徒子一个。这是迷恋她的美色了?哪有人这么不正经的,一直目不转睛地瞪着人看,还眸光灼灼的,象烧着火一样。
不过,夙罂的丫环半夏却被贤王殿下的美貌给迷得一愣一愣的,一直瞪着贤王殿下脸红耳赤呢。
玉竹看半夏老是花痴一样,不禁气愤地用手狠狠掐了她一把,想将她的眼珠子给挖了。
半夏吃痛,“哎哟”一声道:“阿竹,你为何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