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郡主上前一步,扬手就想要抽夙罂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大放劂词,言论贵贱?贱民就是贱民,出身比别人差,就是贱!这是因为他祖上不积德,上辈子不做好事,这辈子就得贫穷,就得是贱民。你口无遮拦,强词夺理,妄想颠覆这世上的真理?你是贱民,这就是事实。”
夙罂一点也不相让地骂回去:“可我觉得,你才是贱人。你出身虽好,可你从头到脚都是贱人贱格贱胚子,你口贱,头贱,脚也贱,你就是如假包换的一个贱人。你吃着老百姓种出来的米粮,穿着他们织出来的缎锦,睡着他们做出来的床,可你从未做过有益于他们的事情。生你者父母,养你者天下老百姓也。你骂他们贱,你才是真正的贱人!上辈子?想拿上辈子说事?你上辈子是什么东西,你知道?我要是说,你上辈子是条蛇精,你觉得有可能吗?”
郑郡主被夙罂气得头上冒烟,扬手就想要打人,可夙罂一把抓着她的手,将她狠狠一推,推倒在了地上:“想打人?掂掂你的斤两,打得过我吗?我说了,除了出身,无论文武,你都赢不了我!”
郑郡主从地上站起来,咆哮如雷,怒火中烧:“那你敢不敢和我们比一比才艺?”
夙罂呵了一声:“有何不敢?你有种就放马过来,我怕你不成?”既然都骂开了,她也被惹到火大了。
郑郡主从未受过这样的气,简直被气疯了:“要是你输了,你能自己滚出书院吗?这样,也就不用我们联名忤逆太后了。你自己能滚吗?别在这里污了我们的眼睛。”
夙罂被气到呵呵笑了一声:“那要是你输了呢?”
郑郡主大声道:“我会输给你?作梦吧!你要是敢比,输的只能是你。”
夙罂:“我只想问清楚,要是你输了,你要怎么样?”
郑郡主:“要是我输了,你要怎么样?”她怎么可能输?
夙罂笑道:“我要你连放三个响屁,也行吗?”
“噗!”众贵女想笑,又不敢笑,还觉得,这个夙罂真是太粗鄙了,敢说出这种不雅的字眼来。
郑郡主想,她又不会输,怕什么?她大声说:“我们要是输了,任凭处置。”
夙罂:“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大家听到了吗?如果她输了,任由我来处置。说吧!趁现在人齐,你想比什么?”
郑郡主头顶似还在冒烟:“比什么?你刚才不是说,无论文武吗?”
她转身向着大家大声说道:“大家听好了!各位夫子,还有陈院长,各位同窗,你们也听到了。她自己说了,无论文武,她都不输给我们。是她自己愿意和我们比试,如果她输了,她自愿滚出书院,我们就不用联名上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