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罂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之宁宝茵:“你做好心理准备,我现在就跟你说说,朱家的近况。”
宁宝茵一听夙罂如此说话,马上有种不好的感觉:“你都知道些什么?尽管说,我能承受。十四年了,在他们那里,我已经是个死人。对于我这个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是我承受不起的?”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吧!”夙罂想着,宁宝茵既然恢复了记忆,就算她不说,她也还是会知道的。现在不告诉她,将来出了事,她也不会好过。
所以,夙罂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跟宁宝茵说了一遍。
结果,宁宝茵听完之后,就如夙罂所料想的一样,急得团团打转:“这可如何是好?琛哥哥和他爹爹都被皇上扣下,还下了狱,这得犯下多大的罪?我们朱家一向忠君护国,天地可鉴,日月可昭,皇帝但凡是个长眼睛的,就不该相信我们朱家有谋逆之心。”
夙罂沉思道:“其实,我也觉得,皇帝不该相信朱家有谋逆之心才是。所以,淮王和朱大将军虽然被下了狱,也未必就是因为皇上认为他们有罪。”
宁宝茵这下更急:“你是说,皇上明知道我们朱家是忠良,还将我们朱家的人下了狱?皇上这是要夺朱家的兵权?”
夙罂:“你们朱家没有要谋逆的理由,皇上将你夫君和你公公下了狱,可能另有深意,但也有可能是想以此收回兵权。现在,我们也不知道皇上是何意图,都说伴君如伴虎,皇上的心意,我们胡乱猜测也猜不准。不如,我们先设法进宫一趟,见他们一面,先看看他们,听听他们的意见,再作打算,如何?”
宁宝茵:“可是,我们要如何才能见到他们?这谋杀外国王子和公主的罪名一旦落实,谋反的罪名可是要诛九族的,哪里能让人探望?”
夙罂:“我听说他们是被关在大理寺,由大理寺卿自亲审查此案。那大理寺卿姓邱,名恒,刚好是我认得的人。”
宁宝茵喜出望外:“罂罂,谢谢你!”
夙罂:“走吧!”
夙罂换了一身男子的衣裳,带着改穿了男装的宁宝茵一起出门,直接去找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邱恒带着两个侍卫正要出门,迎面一个玉面桃花的白衣少年带着一个家仆拦在面前,他身边的两个带刀侍卫马上拔剑喝斥道:“什么人?敢拦我们大人的路?”